嘴角,与站在一旁的波将金将军对视了一眼。\咸/鱼*看,书`网, `无,错,内,容^
官话说完,整个宴会厅突然音乐沸腾,众人又都欢喜地舞了起来。
王纯年事已高,只能在角落的沙发上休息,可是苦了沈淙和乌兰这些年轻人,不得不学着西方人举起高脚杯,与身边的这些达官贵人们互相致意,寒暄攀谈。
喧闹当中,只有一人哑然呆站在原地。
康斯坦丁的眼睛就像长在了沈淙身上,此刻他心中风暴四起,呼啸直响,让他头昏脑涨,惶惶然以为自己在做梦。
怎么可能?他昼思夜想的美人儿怎么可能就站在自己面前,站在自己面前不说,怎么还是个男的?!
康斯坦丁只觉得自己脑子快要冒烟,他盯着沈淙左看右看,怎么看都跟挂在卧室上的那幅画像一模一样,尤其是这双眼睛,笑起来弯成月牙儿,含情脉脉,就如同多少次夜里注视自己一般……
“科斯佳,科斯佳……”一旁的一位夫人挽起了康斯坦丁的胳膊,“傻了不是?在看哪位小姐呀,快跟我讲讲,我好给你做个媒?”
大概每个单身汉在宴会上都会是焦点,一晚上康斯坦丁这话都快把耳朵听出茧子了。′新+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节\
“我……帕夫纳斯基夫人,我没有看,没有看谁……”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话都说不明白了,脸红成什么样子?哎哟,我得跟亲王打报告。”
“我劝您还是不要。”康斯坦丁反应过来后冷下了神色。
帕夫纳斯基夫人掩面咯咯直笑,转身留下一片香气走了,康斯坦丁那痴痴的目光又回到了人群中的沈淙身上。
沈淙总觉得身上有种黏糊糊的感觉,好似一双触手从无名之处攀附到他的身上,抓住了他,从他的衣服领子里直往里钻。
他寒毛直竖,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可周围人不住地来找他攀谈,他想探寻缘由也无处下手,暗暗告诫自己,微笑,微笑,不能丢天朝的颜面,到最后,沈淙这张漂亮的脸蛋险些给笑僵了。*3-y\e-w·u~./c_o-m¨
可有人比他更僵,他越笑,某个在暗处的上尉越发觉得他就是画上美人无疑。
康斯坦丁酒也喝不下了,心里跟打鼓似的。他喉咙直发紧,想被人狠狠地给扼住了。他想上前去跟沈淙打个招呼,可好几次都被他人捷足先登。好不容易做足了心理准备逮住了机会,他穿过人群,举着杯酒站到了沈淙面前。
“您,您好,我,我是……”
康斯坦丁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他居然结巴了!
结巴了不说,他只觉得自己的脸红得像刚从火里拿出来被铁匠一锤一锤敲打的马镫子!
心跳仿佛蹦在脸上,而当沈淙抬头看向他时,康斯坦丁的膝盖瞬间一软,差点没能站稳!
沈淙笑容不变,仰头看向这个山一般的小巨人,这人一站到自己面前,将灯光都挡了个干净。他竟一时之间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看到朦胧的金色中有一抹惊人的蓝,还有那军服上用金线绣出来的华丽肩章。
——是个上尉。
“见过上尉。”
沈淙含笑回答,顺便鞠了个躬。他实在不想喝酒了。
沈淙躬身时,有一抹灯光透过水晶灯的折射落在他的鼻梁上,他的皮肤几近透明,像来自东方的古老的和田玉,和康斯坦丁梦里的一模一样。
康斯坦丁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是人生第一回,他这个野人脑子里居然蹦出来“命运”一词。
一口闷下酒,康斯坦丁不顾所谓礼仪转身就走,他几乎落荒而逃,快速窜出了人群。
多亏夫人小姐们时兴的法国裙摆,密密实实地遮挡住了一位“爱情逃兵”。
当沈淙抬头时,却已不见康斯坦丁的身影。
“奇怪……”
沈淙低声嘟囔,这时,那抹如芒在背的感觉也消失了。
只是当夜,刚回到宅邸累了一天刚准备休息的沈淙收到了一封请帖。
来自于戈利岑亲王之子,戈利岑上尉。
落款为“康斯坦丁·亚历山德罗维奇·戈利岑。”
“康斯坦丁?”
这是沈淙第一次念出这个名字。
——他未来的爱人的名字。
第4章 第四章 上尉的计划开始了(1)……
“近卫军?还是个亲王?”乌兰蹙眉,凑上了问:“什么意思?还只邀请了你一人?”
沈淙也不由得疑惑,端详着信沉思。
“罢了,既然是亲王继承人,总该是要去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