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保持有趣哦”,黑尾纱季和日向翔阳同时抖了抖,这个语调她太熟悉了,每次游戏里设下必杀陷阱前,孤爪研磨都会用这种声音说话。!兰~兰/文?学? *免!费\阅^读_
随后在日向翔阳想要进攻的时候,音驹那边的拦网都盯准了他。
有一次拦网,甚至连孤爪研磨都参与了。
直到中场休息的时候,乌野那边才看出音驹这边对日向翔阳的封锁。
孤爪研磨像是一只坏心眼的猫猫,折断了日向翔阳这只小乌鸦的翅膀,让他被封锁在牢笼里,无法飞翔。
“总觉得这样的孤爪学长有点可怕。”旁边听懂了黑尾纱季分析的山本茜喃喃,然后有充满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黑尾纱季:“纱季学姐会不会觉得苦恼?”
“苦恼?”黑尾纱季愣住。
“以后如果感情淡了想离开都离开不了吧。”
“不会的,不会有那一天。”黑尾纱季看向场内奔跑着的孤爪研磨,她眼神柔和。
黑尾纱季看着场内神情变得有些阴郁的孤爪研磨,无奈地叹了口气。′j′i¢n\r?u~t-a,.~c′o.m¢
明明是他自己折断了日向翔阳的翅膀,却也在为他无法飞翔而伤心。
这就是孤爪研磨啊,她的男朋友。
既会冷酷地斩断对手的羽翼,又会为对方的坠落而暗自神伤。
不过日向翔阳不愧是让孤爪研磨看好的人,哪怕在这样被针对的情况下也没有放弃。
影山飞雄的一个中央开网进攻让他再次飞翔起来,挣脱开了孤爪研磨围起来的牢笼,成功飞出。
黑尾纱季看见孤爪研磨的眼睛亮了起来。
那种光芒她在很多时刻都见过——当他们通关超高难度副本时,当孤爪研磨发现新发售的限定游戏时,但从未在排球场上见过如此璀璨的光。
面对这样的情况,孤爪研磨也迅速转换思维,让犬冈走替换了福永招平,以加固拦网的方式来应对乌野猛烈地进攻。
比赛变得激烈起来了。
第二局最后一球,以日向翔阳救起的一记直球,乌野以26-24赢下了这一局。^s^a?n?g_b/o\o+k!.`c?o·m?
平手了!
接下来的第三局成为关键。
黑尾纱季注意到哥哥正在挨个拍打队员们的肩膀,那个总爱捉弄她的兄长,现在已经是能扛起整支队伍的可靠队长了。
“哥哥也长大了啊。”她轻声感叹。
黑尾纱季注视这场内正在拍着山本猛虎肩膀说话的黑尾铁朗,突然有种吾家有兄初长成的欣慰感。
第三局准备开始,这场决胜局的气氛几乎要将场馆穹顶掀开。
这时候的大家已经很疲惫了,不断地跑跳消耗了他们大量的体力,最后一局不仅比拼的是战术和技术,更多的也是双方队员的体力。
最后的比赛,音驹还是输了。
当决定胜负的那一球从研磨指尖滑脱的瞬间,黑尾纱季感觉时间突然变得粘稠。
她看见排球缓慢地落在地上,看见研磨伸出的指尖与球面之间的汗珠,看见记分牌上定格的数字像被烙铁烙进视网膜。
场地上音驹的队员们都相继坐下甚至躺下,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场内那个5号球衣的身影。
他躺在地上,双手甚至,然后闭眼笑着说了一句:“太有趣了。”
那个笑容......
不是苦笑,不是逞强,而是纯粹的、释然的,甚至带着一丝满足的笑容。
他在笑。
在输掉比赛的瞬间,在输掉他第一次进入全国大赛的比赛的时候,孤爪研磨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黑尾纱季的眼泪毫无预兆的涌了出来。
她手捂住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明明输掉比赛的是音驹,明明最不甘心的应该是场上的他们,可是——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笑容意味着什么。
啊,孤爪研磨终于......
找到了打排球的乐趣。
不再是“因为黑尾铁朗在打而且他邀请我了所以我也试试”,不再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再是“赢不赢都无所谓。”
他终于,真正地,爱上了排球。
她想起孤爪研磨曾经说过的那些话。
“排球什么的,太累了。”
“输赢都无所谓吧,反正只是社团活动。”
而现在,他站在球场上,在败北的时候,露出了最真实的笑容。
等大家都整理的差不多,相继离场以后,黑尾纱季擦点眼泪,深吸口气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