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指着跪在孙蕙兰身后的一位贵女。μ天′\禧?$¥小/`:说μ网?# `已±?发¢布3最?新?章£&节D#
那贵女叫何甜,是孙将军部下骁骑营一个护军副参领的女儿。
之前在曲水流觞池的时候,也正是这个何甜受孙蕙兰的指使,操控击鼓之人,让酒杯停在她的面前。
她是孙蕙兰身边最得意的一只走狗。
何甜没想到许尽欢竟然会将她推了出来,她面露惊恐之色,摇着头否认道:“臣女没有推她,还请陛下明鉴。”
许尽欢道:“当着陛下的面你也敢撒谎。
这里这么多人,你不会真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没有人看得见吧?
倘若有人指认出了你,那你犯的可就是欺君的死罪。
所以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究竟有没有故意推我!”
何甜听到欺君二字,便已经慌了神,她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哭着道:“陛下饶命啊,臣女知错了。”
说着,她抬起头伸手指着孙蕙兰道:“是柔嘉郡主,是她指使臣女这么做的。”
孙蕙兰见何甜将她供了出来,顿时震怒,当着北渊帝的面便骂道:“你这个贱人。”
“放肆!”
北渊帝一声呵斥,他看向浑身瑟瑟发抖的何甜道:“说,她都让你做了些什么?”
何甜回道:“柔嘉郡主嫌弃镇北侯府的小姐是土匪出身,不配和她平起平坐,便想让她在宴会上出丑。_d.i.n/g.d`i-a_n/s¢h!u.k¨u\.?c.o/m?
后来镇北侯府的世子又对她冷眼相待,她觉得受到了侮辱,便想要好好教训教训许小姐。
她借着赏花的由头,拿出皇后娘娘所赐的玉佩赏玩,又让臣女在后面推了许小姐一把。
许小姐撞向柔嘉郡主,这玉佩掉入了池塘里,便都成了许小姐的错。
而她就借机发难,逼许小姐亲自下去打捞。”
她哭着道:“臣女所说的都是事实。
臣女若不这么做,孙小姐便要让孙将军罢了我父亲的官职。
臣女……臣女也是逼不得已,还请陛下宽恕。”
北渊帝眯了眯眼睛,浑身透着一股子戾气。
这件事看似只是女儿家的矛盾争执,其实背后映射的却是他这个帝王的无能。
一个小姐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能干涉朝廷官员的任职。
孙家在京城还真是无法无天。
许尽欢佯装震惊的样子看向孙蕙兰道:“孙小姐,我自问并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害我?
你让我给你捞玉佩,我也没说不愿意。*k?u?x*i-n?g~y!y¨.·c\o+m^
可我明明告诉了你,我今日穿的戴的都是御赐之物,不方便下去给你打捞。
但你还是令人将我推进了池塘里,你这么做将陛下的威严置于何地啊?”
“你……”
孙蕙兰瞪大眼睛,满脸都是慌色。
她摇着头对着北渊帝道:“陛下,不是这样的,臣女……臣女是冤枉的。”
“冤枉?”
北渊帝冷笑一声道:“谁敢冤枉威远大将军的女儿?
朕竟不知,原来朕所赐之物竟比不得皇后的一枚玉佩。
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后才是这天下之主呢?”
“陛下息怒。”
一句话惊得众人提心吊胆,就连跟在北渊帝身后的一行人等也全都跪在了地上。
北渊帝抬起头,冷冷的声音道:“传朕旨意,威远大将军之女孙蕙兰,德行有失,仗势欺人,目无法纪。
即日起废除其郡主身份,褫夺封号,禁足府内。
派人好好教教她规矩,以免丢了皇后的脸面。”
他一挥手,眼底满是厌恶:“带下去。”
侍卫走上前来,架起孙蕙兰拖着她就走。
孙蕙兰挣扎着,冲着人群中的太子喊道:“太子表哥救我,救救我,我知道错了。”
太子的脸色阴沉至极,他这个表妹真是蠢到家了。
这个时候竟然向他求救,不是惹父皇不快吗?
他走出来,一掀衣袍跪在了地上道:“父皇息怒,孙家教女无方,是该严惩。”
“哦?”
北渊帝挑了挑眉道:“这孙小姐年幼丧母,朕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可是在皇后身边长大的。
你说孙家教女无方,岂不是就是在指皇后未能好好管教自己的侄女。
那你说说应该要怎么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