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
他们许家最聪明的人就是她的哥哥许清砚。?)?兰[!兰*=?文?×&学/ ?首·&^发+
他多智近妖,更是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
若不是他生性洒脱,不喜欢拘束的生活,爹爹早就把这江山打下来,捧给哥哥了。
“怎么?这辩解的说辞还没有想好?
没事你慢慢想,我不着急,但你若是敢糊弄我,看我敢不敢打断你的腿!”
许清砚本就疑心,他妹妹不过就是撞到了头怎么还能撞得记忆错乱,把自己的亲哥哥都给认错了?
她要是撞傻了他都相信,唯独这记忆错乱邪门得很。
结果还没等他好好探个明白,他就从楚云淮那里听出了蹊跷的地方。
他妹妹是什么德行,他一清二楚。
短短半年时间,她从一个棋琴书画一窍不通的草包废物,变成了会弹奏广陵散,会下棋的名门淑女。
要么她是中了邪,要么就是遇到了什么事,改了性子。
所以他才故意潜进来,试探一番。
果不其然,妹妹的记忆错乱是装出来的。
如果她当真不认识他,在他闯进来的那一刻她会惊慌害怕。
这一瞬间的犹豫和她表现出来的冷静,足以认定他的判断。.q!i`s`h′e\n/x·s..!c,o_m·
许清砚挺直了腰板,想听妹妹的狡辩。
谁料她红着眼睛跑过来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哽咽着哭了起来。
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安抚似的拍了拍许尽欢的背,语气也温柔了许多:“怎么了,你告诉哥哥,是谁欺负你了?”
许尽欢吸了吸鼻子,她抬头看着自己的哥哥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许清砚道:“从你一出生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你眼珠子一转我就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更何况你身上还有诸多的疑点。
楚云淮说你会弹奏广陵散,还会下棋,这怎么可能吗?你功课什么样,我能不清楚?
还有爹娘说你做了一个预知祸福的梦,在宴会上揭穿了信阳公主的阴谋,可这无缘无故的你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而且你能把爹娘都给瞒了过去,说明你定是遇到了什么大事。
你不愿告诉爹娘,难道连我都不肯说?还是你不能说?”
许尽欢噘着嘴,脸上的表情似是委屈又似是难过,她道:“哥哥,我是活过一世的人。”
简单的一句话,却是让许清砚心头俱震。?k!a^n+s!h`u~d·i/.·c¢o?m′
他想过无数的可能,却没料到妹妹身上竟有如此大的造化。
而且这个回答,合情合理,因此他没有任何的怀疑,只问道:“跟我说说,你所经历的那一世都发生了什么?”
许尽欢在一旁坐下,然后将自己的前世经历说了出来。
她没有任何的隐瞒,包括侯府的抄家灭门,以及楚云淮的拒之门外,她的惨死马蹄之下。
听完许尽欢的讲诉,许清砚眼中窜出一团焰火,恨不得将楚云淮扒皮抽筋。
他握着拳头道:“他这么对你,你竟然还把他留在府上,是嫌自己前世死得不够惨吗?”
“我……”
许尽欢低着头道:“我当时不知道我和他的初遇都是精心设计的骗局。
我以为所有的孽缘都是因为我的强求,便想着缓和他和咱们侯府的关系。”
她伸手扯了扯许清砚的袖子道:“更何况,我也不知道侯府被抄跟楚云淮有没有关系?
但我觉得他不像是过河拆桥之人。
只怪我太蠢,一颗心都扑到他的身上,对政局什么的所知甚少,连咱们真正的仇人是谁都不知道。
哥哥,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许清砚看着自己的妹妹,满眼都是疼惜。
他叹息一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道:“不怪你,这件事的确有诸多的疑点。”
最起码他不认为他们侯府会落得抄家灭门的地步。
他又不是死了,怎么可能会护不住侯府,护不住自己的妹妹?
他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走了一圈,试图平息因为妹妹被楚云淮拒之门外而被害死的悲愤情绪。
带着这种情绪,他压根就不能冷静地思考。
几个深呼吸后,许清砚渐渐恢复了理智,他问:“你说有人嫁祸你与人私通,是怎么回事?”
许尽欢道:“那段时间楚云淮不知在忙什么,经常不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