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阴暗潮湿的密室之中,烛火摇曳,昏黄的光线在众人脸上投下诡异的光影。\求!书?帮_ ·最,新-章.节·更/新¢快^
这里聚集着一群与三十年前江南贪污案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
自江南刺绣大会结束,那副百鸟朝凤图刺绣,尤其是被烧毁的第一幅,成为了他们心头的巨石,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哼,依我看,直接派人把那个安陵容给做了!一了百了,省得夜长梦多!”
说话的是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他满脸横肉,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凶狠劲儿,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烛火一阵晃动。
“你这莽夫,就知道打打杀杀!刺杀?要是走漏了风声,那我们都得完蛋!”
一个身着绸缎,面容消瘦的男人皱着眉头,不屑地瞥了一眼那汉子,“倒不如把她抓回来,严刑拷打,逼问她到底知道多少。”
这时,一位白发苍苍,身着长袍的老者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两位都稍安勿躁。那百鸟朝凤图刺绣既然已经焚毁,又何必再大动干戈。”
“况且新的百鸟朝凤图刺绣已然进贡皇家,我们若再惹事端,恐怕会引火烧身啊。”
魁梧汉子一听,顿时急了,站起身来,手指着老者,大声说道:“老东西,你懂什么!安陵容一日不死,我们就一日不得安宁。`d?u!y?u-e!d~u?.·c\o/m′谁知道她会不会把三十年前的事儿抖搂出去!”
消瘦男人也跟着附和:“没错,这事儿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万一她真知道些什么,我们的荣华富贵可就全没了,说不定还得人头落地!”
老者却不慌不忙,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二位莫要冲动。如今新刺绣已入皇家,若此时我们贸然行动,一旦被有心人察觉,与皇家沾上关系,那后果不堪设想。”
“那安陵容背后说不定也有势力,刺杀或是抓捕她,谈何容易。不如先按兵不动,观察观察再说。”
魁梧汉子气得满脸通红,来回踱步,嘴里嘟囔着:“观察?等到观察出个结果,我们都被她卖了!”
消瘦男人沉思片刻,说道:“要不这样,先派人去查查安陵容的底细,看看她到底知道多少,身边有没有什么厉害的帮手。”
“若是能悄无声息地解决,自然最好;若是不行,再从长计议。”
老者微微点头:“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w*o*d*e_s,h!u-c/h?e+n?g,.!n*e^t\不过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绝不能露出半点马脚。”
魁梧汉子虽然还是一脸不情愿,但也知道目前只能如此,“哼”了一声,说道:“那就先这样吧。要是让我发现她真有威胁,我可不管什么后果,直接杀了她!”
消瘦男人拍了拍魁梧汉子的肩膀:“放心,只要咱们计划周全,不会有问题的。先把她的情况摸清楚,到时候再动手也不迟。”
密室之中,三人的声音渐渐低沉,仿佛那阴暗的角落也在吞噬着他们的阴谋。
他们各自怀揣着心思,在摇曳的烛火下,谋划着针对安陵容的行动。
而此时毫不知情的安陵容,还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然不知一场针对她的风暴即将来临。
在那间密室内,三人的争论不过是冰山一角。
实际上,此次围绕百鸟朝凤图刺绣所引发的风波,牵扯到的远不止他们三人。
众多或身居高位、掌控朝堂机要,或为一方豪绅、富甲一方的人物,都因三十年前的江南贪污案被无形的丝线牵连其中。
他们碍于身份地位,自然不便直接出面,只能在幕后操纵,通过像赵霸等人这样的代表来表达自己的态度和想法。
那些自知深陷贪污案的人,心境各不相同。
有的人心如止水,自恃手段高明,觉得过去三十年都风平浪静,如今也不会出什么岔子,故而表现得颇为淡然。
而有的则整日忐忑不安,犹如惊弓之鸟,生怕那被掩埋多年的秘密一朝被揭开,将自己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们在各自的府邸或隐秘场所,密切关注着事情的发展,彼此之间通过各种隐晦的方式互通消息,整个局势如同一张错综复杂的大网,每个人都被困其中,无法轻易脱身。
另一边,南下治水救灾的胤禛再次回到了杭州府。
他一路风尘仆仆,神色却透着欣慰与坚定。此次治水,历经诸多艰难险阻,终于取得成效,看到百姓们能重新过上安稳的生活,他心中满是欢喜。
胤禛依旧在孤山南麓的清行宫歇息。
胤禛在书房落座,贴身侍卫便疾步而入,单膝触地行叩拜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