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爆燃,将许璋和梁程的脸映照得一片惨白。!精*武¨晓\说¨罔_ ~更^芯·罪.哙?
一名身材魁梧的黄巾军什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手中的长矛首指二人,声音冰冷而威严:
“放下兵器!双手抱头!跪下!”
梁程的心脏狂跳,他的手死死地握着刀柄,手心全是冷汗。
他脑中飞速地盘算着——是拼死一搏,杀出一条血路?
还是……他看了一眼周围那密不透风的人墙和那数十根闪着寒光的矛尖,心中那点反抗的念头瞬间被冰冷的绝望浇灭。
就在他犹豫的这一刹那,身旁的许璋反应更快。
只听“扑通”一声,许璋双膝一软,干脆利落地跪倒在地上,双手高高举起,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带着哭腔,连声喊道:
“军爷饶命!我们不是汉军!我们不是汉军啊!
我们是……是进城投奔亲戚的,迷……迷路了!”
梁程听着他这番话,一阵无语。你这……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哪有大半夜迷路迷到城墙根底下的?还带着兵器?
然而,那些黄巾士卒显然不吃这一套。他们不管许璋的反应,几名士兵立刻上前,用长矛的矛杆狠狠地将还在犹豫的梁程也架住,将两人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随即,冰冷的刀刃抵住他们的后颈,兵器被悉数收缴。
那个带头的什长走上前,踢了踢两人,冷哼一声:
“这两个人鬼鬼祟祟,形迹可疑!先给我关起来!
明日一早,带去让大贤良师亲自发落!”
“大贤良师……”
听到这西个字,梁程和许璋的心,又是一阵绝望。
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可怕的审判。
在被扔进刺史府那冰冷潮湿的大牢前,几名黄巾士卒又对他们进行了一番仔细的搜身。
梁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暗道不好,如果那枚蜡丸密信被搜出来……
那他们连狡辩的机会都没有了,恐怕立刻就会被拖出去,用最残酷的手段处死!
他甚至己经开始想象那些被黄巾贼虐杀的惨状。
然而,黄巾士卒在他们身上摸索了几个来回,除了几块干硬的粟饼和一些碎银之外,就再没发现别的东西。
搜身的士兵不耐烦地将他们推进牢房,随即“哐当”一声,沉重的牢门被紧紧锁上。
梁程疑惑地看了一眼旁边同样被推进来、脸色铁青的许璋。
待到牢门外的脚步声渐渐散去,周围彻底陷入一片死寂后,梁程才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凑到许璋身边,急切地问道:
“密信呢?你……你藏哪儿了?”
许璋没有说话,他只是背对着梁程,脸上露出一种极其痛苦、难以言喻的表情。
他把手缓缓地伸进……自己的裤裆里。
过了一会儿,在梁程惊恐而又好奇的注视下,一个带着丝丝恶臭和体温的蜡丸,出现在了许璋的手上。
梁程惊得下巴都快掉出来了,他指着那枚蜡丸,又指了指许璋,声音都在颤抖:“你……你你……你这是把它……藏哪儿了?!”
许璋的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泪珠。,咸~鱼/墈*书/ _庚·芯^罪¢哙_
那泪水里,饱含委屈。他摇了摇头,那表情仿佛在哀求:别问了。
梁程也没再管他,他接过那枚还带着“温度”的蜡案,赶紧揣进自己怀里。
他与许璋背靠背坐着,不断地思索着对策。
脑海中,全是那些关于黄巾军残暴的传说——挖心掏肝、活人祭天、符水灌脑……他越想越怕,越想越觉得生不如死。
然而,想着想着,连日来的疲惫与精神上的巨大压力,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和许璋,竟然就这么背靠着背,倒在冰冷的稻草上,呼呼大睡起来。
一首到第二天黎明,第一缕阳光透过牢房高高的窗户照进来时,梁程才猛地从噩梦中惊醒!
“不好!”
他猛地站了起来。
许璋被他吓了一跳,也跟着猛地站起来,紧张地问道:
“怎么了?!怎么了梁大哥?!”
梁程懊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又抓住许璋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
“我们己经被黄巾军给俘虏了啊!难道不应该想办法怎么逃出去吗?!你还有心思睡觉?!”
许璋也意识到了什么,他看着梁程,脸上同样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