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他不会犯傻去跟这群疯狂的汉军死磕，更不会在主力不在场时与孙坚决战。

孙坚原本预想中的一场恶战，一场与数万黄巾贼精锐的大决战，根本没有出现！

眼前的，只剩下一地的狼藉，和零星还未燃尽的火堆。

那是黄巾军匆忙撤退时留下的痕迹，没有任何战斗的惨烈。

孙坚勒住战马，心中的那份空虚和困惑，瞬间如同被抽空了所有的力量。

他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眸，在微弱的火光下扫视着眼前这片狼藉，瞳孔猛地收缩，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贼寇主力……竟然没在这里？！他们都去哪儿了？！

他猛地转头，目光死死锁定晋阳方向，那个念头如一道闪电，劈开了所有的困惑——何进的“死讯”，晋阳大营的混乱……贼寇主力，必然是回援晋阳了！

而自己，却像个傻子一样，在这片空荡荡的营地，打了一场毫无意义的“死战”！

“该死！该死啊！！”

孙坚心中一声咒骂，声音几乎撕裂喉咙，其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憋闷、恼火和一种被愚弄的屈辱！

这种感觉比实实在在的败仗还要难受万分！

他冒着生命危险，甘愿全军覆没，甚至亲自为袁术他们吸引火力，结果却连敌人的主力都没见到，打了个空！

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他愤怒地嘶吼着，这不像是打仗，更像是一场巨大的闹剧，而他孙坚，竟然成了这闹剧中的最大牺牲品！

但他毕竟是沙场宿将，愤怒也只是一瞬。

理智重新占据上风，立刻发出了最不甘心的命令。

“派人！快！！”孙坚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打磨过，但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通知韩当祖茂！！”

他死死地瞪着前方空荡荡的旷野，目光中充斥着浓烈的怨恨。

“停止攻城！立即撤退！不可恋战！”

随即，孙坚拨转马头，脸上写满了沉重的疲惫，朝着大营的方向狂奔而去。

他要亲自去确认晋阳的局势，去核实何进的生死。

潘玉部既然己经离开，这上艾之围便不攻自破，再纠缠下去，不过是徒耗兵力罢了。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晋阳那边，只怕发生了比自己想象中更为惊天动地的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