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矿?”
钱有德听周文问出这两个字,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抹哭笑不得的神情。,x`x!k~a!n_s`h?u^w?u\.-c*o`m+
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瞅了瞅周文,试探着问道:“公子……莫非是以为,我这庄子底下……埋着金矿?”
这念头一起,他自己都觉得荒唐。
他钱家几代人在此经营,若真有金矿,岂会不知?
周文眉头微蹙,脸上显出一丝疑惑。
“我听那刘大能说你这庄内有金山银山,还有金矿。”
钱有德一听,顿时恍然,旋即又是一阵无语。
他躬身道:“公子明鉴,那些土匪头子,多半是为了鼓舞手下喽啰的士气,才故意编造此等谎言。”
“想那刘大能,不过一介莽夫,哪里知道什么金矿银矿的。”
“他攻我庄园,无非是觊觎我钱家多年积攒的浮财罢了。说什么金矿,纯属无稽之谈,公子切莫信以为真。”
周文听完,脸色沉了下来。
他本以为这钱家庄园除了现成的金银,还能有个意外之喜。
“把他尸体剁碎了喂狗!”
周文语气冰冷,带着一股压抑的怒火。
周文摆了摆手,又觉得不解气:“等等,丢粪坑里面!”
钱有德额头渗出细汗,不敢接话。
周文在厅堂内踱了几步,心中烦躁。\小`说^宅_ !吾~错′内.容?
金矿的事情打水漂,启动他那超级工厂所需的大量黄金,又该从何处来?
钱有德家底虽厚,但金银储备,恐怕也经不起那般消耗。
他捏了捏眉心,一时沉默不语。
厅堂内的气氛,因他这突如其来的烦躁,又变得有些凝滞。
钱有德垂手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就在这时,一首安静站在角落的钱小小,却突然怯生生地开口。
“公子……我们……我们钱家是没有金矿,但是……我知道一个地方,或许……或许有。”
声音细微,却如同一道惊雷,在寂静的厅堂内炸响。
唰!
周文和钱有德几乎在同一时间转过头,目光齐齐汇聚在钱小小身上。
周文的眼神锐利,带着探寻。
钱有德的眼神则充满了惊疑与不解。
女儿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
钱小小被两人这般盯着,本就白皙的脸颊“腾”地一下红透了,如同染上了最艳丽的胭脂。
她紧张地绞着衣袖,低垂着头,声音更是细若蚊蚋,带着几分磕绊。
“是……是我那个……那个死去的丈夫………”
提到那个名存实亡的丈夫,她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厌恶与解脱。¢白¢马,书′院? ,追·蕞·辛?蟑+结′
“他……他有一次喝醉了酒,胡言乱语……听他偶然提起过……”
“说是……说是他母亲的娘家,那个高家庄……庄子,好像……好像发现了金矿。”
她越说声音越小,头也埋得越低,仿佛生怕自己说错了话。
周文眼神一凝。
高家庄?
钱有德则是眉头紧锁,口中喃喃道:“高家?”
周文见他神色有异,开口问道:“怎么?钱主管知道这个高家?”
钱有德回过神来,连忙躬身道:“回公子,这个高家……。”
“高家在杭州城,乃至整个两浙路,都算得上是顶尖的豪族大户。”
“只是……他们家发现金矿的事情,属下之前也只是听到过一些捕风捉影的传闻,并未当真。”
毕竟,金矿之事,何等重大?
若是真的,高家岂会轻易泄露出来?
钱小小见父亲也这么说,心中稍安,连忙补充道:“我……我也是偶然听他醉后胡吣过那么一嘴,当不得准的……是真是假,小小……小小实在不敢保证。”
说完,她便紧紧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言。
心中却是七上八下,既怕自己提供的是假消息惹公子不快,又隐隐希望这消息是真的,能帮上公子的忙。
周文没有立刻说话。
他看着钱小小那副紧张不安的模样,又转向钱有德。
“既然有风声,那便不是空穴来风。”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钱有德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急忙道:“公子,万万不可轻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