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顿住,同样的条目在兵部账册上,数量竟多出十倍。
崔琰的玉骨扇抵住李轩咽喉:\"将军可知,这些脂膏里查出了阿芙蓉?\"
当夜,三十名斥候被锁拿。他们脸上冻疮溃烂处,经银针试探果然泛黑。李轩捏碎验毒的银针,发现断口处沾着紫金屑:\"好个移花接木!\"
萧沐瑶连夜提审押运官,发现所有脂膏罐封口都有二次烧制痕迹。破晓时分,染坊传来噩耗,看守证物的差役暴毙,满屋账册付之一炬。
\"该动身了。\"李轩摩挲着裴庆之留下的治水剑,剑柄暗格弹出一卷鱼皮图。图上邗沟新闸的标记旁,赫然添了个狼头印。
运河码头上,裴庆之扮作漕工蹲在货堆旁。他手里量船的卡尺突然被按住,抬头看见个戴斗笠的妇人:\"萧家妹妹这易容术,倒是愈发精进了。\"
三人钻进船舱时,货箱里窜出个灰衣人。寒光闪过,裴庆之的卡尺竟架住淬毒匕首:\"刘账房?三年前扬州漕银亏空案,您老不是投河了么?\"
李轩的治水剑挑开刺客衣襟,心口牡丹鹰隼纹与崔琰扇坠如出一辙。萧沐瑶突然扯下刺客耳后假皮:\"是郑侍郎家的逃奴!\"
永兴坊,郑怀仁正在密会西厥商人,紫檀匣里的金饼刻着户部印记,对方回礼的狼牙却沾着血渍:\"崔大人让我转告,那七百斤紫金该沉了。\"
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十名黑衣人破窗而入时,郑怀仁暗格里的弩箭已穿透西厥商人咽喉。他抖着染血的奏折冷笑:\"明日早朝,这就是李轩通敌的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