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说话的红衣突然冒出一句话,让这几人都有些惊到了。
“刑部尚书?”
秦窈对这人倒是不甚了解,只听过父亲说过南安国的刑部尚书殷丘,手段狠辣,不是个善茬。
伊兰一听此人,手不自觉的抓紧衣裙,眼神也有些飘忽。
“我应该知道他找我何事,他上一次来便唤了我去弹琴,不知他从何处听说,我与一罪犯有关系,我不认,他便想把我带回刑部大牢。”
“或许他计划有变,又没让人带走我,反倒让我退下,我本以为此事已经过去了,竟不知他还会来找我。”
!伊兰越说越有些惊动,声音还有些颤抖,衣裙也被她抓的皱了些,朝蕣见伊兰的眼泪出来了,连忙将自己的手帕拿出来递给了伊兰。
“还真是官大压死人,平白无据就要把人押入大牢,简直是没有天理!”
红衣有些惊动,这事伊兰并未与她说过,她原以为殷丘找她,或许是看上伊兰了,竟没有想到会是这般,哼,都是只有半截身子的人,还不给自己后半生积点福,真该被那些恶鬼缠死!
“如此看来,他三日后定来者不善,我怕他会对伊兰不利,得想些法子。”
“但姑娘,我怕,我怕我真与那罪犯相识,我父亲曾是布商,后来因惹着一个有些官位的人,那人找来人,将我父亲与母亲杀害,又看我有几分姿色,想拉回府中供他玩乐,我冒死逃了出去。”
“好在我父亲平日里有些许结交,靠着他们我离开了贤城,到了南安都城来,后来机缘巧合下,进了尚香楼,得了一个安身的地方。”
“我怕父亲平日结交的人里面有为官之人,毕竟我家中便是被这些人所害。”
说到后头,伊兰的眼睛红着,她又想起了她的父母,是那些人害了他们,平日里笑脸盈盈,却在背地里暗算,将家中的钱财吞了个干净。
“就算相识又如何,就如你所说,你父亲是被为官之人所害,你都没有找他们麻烦,怎得他们还有理了,若是那罪犯就是你的仇人,杀了正好。”
秦窈没想到楼中的花女身世都如此坎坷,许是平坦日子过得太多,她十分同情这些人,觉得那些个害别人家破人亡的人就该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