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折扇、琴弦、簪子,甚至是面皮、衣角碎布、断发......
那些画像,全都是梧清......
画轴垂落而下,她轻笑、回眸、亦或执笔深思,有些画作甚至被特意遮掩,不容外人随意窥探。.三?叶-屋? ^更-新?最,全,
与其说是藏宝阁,倒不如说是一座供奉着“她”的祭坛。
幽黄烛火下,是一抹修长的身影。
宋玉跪坐在正中央,青丝垂落,身着一袭蓝袍,纤尘不染。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那张檀木床,眸色愈发温柔。
片刻后,他轻声说道:“还是温的......”
他的指尖停顿片刻,似是贪恋般按在某个位置:“还有她的味道......”
他侧了侧头,眼神微微发亮,仅仅维持了片刻,又逐渐化作一抹失落。
“不够,还不够......”
下一瞬,他又突然笑了起来:“还差棺材。”
“我什么时候......才能和师姐躺在同一个棺材里?”
他朝正中央的画像三拜,发自内心恳求道:“赐我一个有你在的棺材,好不好?”
常傅呼吸一滞,不由往后退了几步。?k*s·y/x\s^w′.*c!o*m_
他从未见过公子这般模样,像是沉浸在执念中的疯子般......许是多日未见梧清,病得有些严重。
常傅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低下头,提醒道:“公子,林庇来了,只是还未现身。”
藏宝阁内安静了片刻。
许久后,宋玉才缓缓抬起眼眸,那双阴郁病态的眼眸终于恢复了些许常态。
“知道了。”
他缓缓站起身,身形高挑,长袍垂落,带起淡淡的檀香气息。
门扉被轻叩三声,宋玉推门而入。
看到林芸身上的那抹红色,他的脚步微微一顿,眼神越发温柔。
师姐穿上喜服后,一定很好看......
不,岂止是好看?
穿着喜服,对他笑,掐着他,狠狠玩弄他......
宋玉缓缓走近,在林芸的身侧坐下,而他的目光未曾移开过那身喜服。-三^叶¢屋` *无?错~内-容·
林芸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微微低下头,面色一红。
她见过宋玉温和的模样,也见过他冷漠疏离时的神情,可此刻,他的眼眸竟无半点冷意,甚至比初见时更加温柔,柔得好似能化出春水一般。
一旁侍男笑了笑,上前说道:“公子这般着急见小姐,连喜服都忘了换了。”
“嗯。”
他应了一声后,依旧没有动作。
林芸这才后知后觉,他竟还穿着寻常衣物,未曾换上新服。
她轻咳一声,温声提醒道:“公子,吉时快到了,你......你还是先去换喜服罢?反正,也不急着这一刻。”
“嗯。”
他依旧未动身,只是一直看着那抹鲜红,似乎对这抹颜色痴迷至极。
红色,真好看啊。
若是还能再深一些、浓一些,像血一样,该多好?
师姐穿上,一定会很好看。
林芸连连催促了两次,宋玉未曾有要离开的意思。
一名侍男终于忍不住,上前跪下,声音愤怒:“公子,我们小姐性子好,她不曾向你抱怨一二,可我们这些从小服侍小姐的奴才,实在看不下去她受到的这些委屈。”
“玉楼阁究竟是什么意思?这般冷冷清清,若公子不愿......”
话语未落,宋玉轻轻一挥手,一枚银针朝那侍男飞去,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只见那名侍男双眼睁大,直直倒地,再无声息。
林芸面色瞬间煞白,她看着地上血迹,片刻后才缓过神来。随后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宋玉,声音微颤:“宋玉,你什么意思?”
宋玉眸光掠过地上的身躯和血迹:“什么意思?”
他微微一笑:“他说看不下去......我只是让他别看罢了。”
语罢,他缓缓抬眸,看向四周,慢慢道:“还有谁看不下去?”
见众人不出声后,他再次看向林芸,眼眸微微弯起:“你呢?你看得下去吗?”
林芸眸色一冷,但很快,她便恢复了平静。她抽出一旁的佩剑,站起身来:“怎么?你要杀了我?”
宋玉轻笑了一声,摇摇头:“别急......等我先送林庇,再轮到你。”
听到林庇二字后,林芸指尖微颤,方才明白他的意图:“你想灭了碧芸阁?”
宋玉眉头微微蹙起:“你怎么现在才明白?林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