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带来的愉悦感还要强。¢看′书-君? ,追`最-新^章+节-
他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扬,连带着眼中充满了一层淡淡的柔光。
可下一瞬,他又想起时妤说的“喜欢”有个程度词,是“有点儿”,她只是有点儿喜欢他,而不是特别特别喜欢他,喜欢到只看他一个人。
其实谢怀砚也不是很懂“有点儿”和“特别”的程度, 但戏本里的台词都是“特别喜欢”“十分喜欢”,就连陆昀安对她的也是喜欢到“难以自拔”。
谢怀砚感到了一阵不满,
他追问道:“‘有点儿喜欢’是有多喜欢?”
时妤认认真真地看着他, 想了一下, 解释道:“我愿意是和你牵手、拥抱、亲吻。”
谢怀砚心中闪过一丝迷茫,自小他认识世间各种东西都是通过戏文, 故而他极为讨厌儿女之情,他不理解为何会有人蠢到甘愿为另一个人死而无怨无悔。
尤其是乌烬非。
谢怀砚骗了大部分人,骗着骗着把自己都要骗进去了。/E`Z!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有人用一种嫉妒、不甘、偏执的声音在他耳边重复着几句话:
“你凭什么活着?”
“若非你身上流着师妹一半的血,我早将你千刀万剐了。”
“乌烬非有什么好的,好到师妹竟和他有了孩子。”
“......”
那人字字不甘,句句泣血。
就是因为那个人近乎偏执的爱,谢怀砚在那个地牢里受了惨无人道的折磨——那甚至比千刀万剐还痛。
他从那个人的口中知道,他就是临天宗圣女和魔主乌烬非的孩子。
他不能理解为何乌烬非自愿死于临天宗圣女手下?
他也不理解为何那个人因为临天宗圣女和乌烬非有了孩子就变得那么偏执不堪。
再后来,谢怀砚逃出地牢后,看了许多戏本子,他能理解其他的道理,可以伪装成温良无害的模样去和别人交谈,可他还是理解不了男女之情。?k!e~k`a+n/s\h?u~.·c¢o`m?
可是如今遇到时妤,他想要的却越来越多,他脱口而出道:“那你会因为喜欢而愿意为我去死吗?”
时妤诧异地看着他,认真地摇了摇头:“不会。”
“谢怀砚,我有点喜欢你,和你待在一起我就很开心,我喜欢和你触碰,和你走遍天下,看遍日升月落,我可以为你哭,为你笑,但是我不能为你死。”
时妤的声音很温柔,叫谢怀砚的心渐渐平静了。
“因为,为你去死,对我自己很不负责的。”
“我喜欢你,但我最爱我自己。”
谢怀砚听得有些懵,他只是道:“可是,时妤,我可以为你去死......”
“时妤,我不会让你死的。”
有他在一日,时妤绝对不会出事的。
时妤被他“可以为她去死”砸的晕头转向的,她对谢怀砚的这句话丝毫不怀疑。
毕竟在青崖镇时,他因她而断了指又挖了心——即使他体质特殊,现在在慢慢长回来了,可当时的他们都不知道。
时妤起身抱住谢怀砚,轻声道:“谢怀砚,谢谢你。”、
谢谢他三番五次救了她;谢谢他会尽量满足她的要求;谢谢他来喜欢她——虽然他好像对喜欢还有点不太懂。
谢怀砚也温柔地回抱着她,他轻轻地揉了揉时妤的头,低声道:“时妤,你心里能不能只有我一个人?”
时妤没办法回答他,她努力向他解释:“谢怀砚,人不能只靠着爱情存活。”
“爱情固然重要,可是我还需要亲情和友情的,你也是。”
谢怀砚偏执地摇了摇头:“我只需要你。”
见时妤久久不说话,他又软下些来,温声道:“那你能不能只喜欢我,只和我牵手、拥抱、亲吻?”
这个时妤终于能答应了,她笑得眉眼弯弯:“当然了。”
谢怀砚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时妤,时妤温柔道:“晚安哦。”
谢怀砚顿了片刻,在时妤期盼的目光下终于迟缓地说出那两个字:“晚安。”
谢怀砚走后,时妤躺在柔软的床榻上翻来覆去的,谢怀砚太偏执了,他对感情的态度和她的不同,他的占有欲太强了,她还得好好引导他才是呢。
次日清晨,天色还没完全亮,两道身影并肩出了城。
林湫宓将毒医送至城门口,她抱怨道:“师父为何要将回春经送给她啊?她从未修行过的凡人哪能学得会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