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摇了摇头:“我没去过。^新/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快·”
谢怀砚的一颗心缓缓沉了下来,又听时妤继续道:“可我阿娘去过——那年青崖镇遭受雪人疫,阿娘偷偷去过青崖镇,但那时世家大族已将青崖镇封死,阿娘自然进不去。”
时妤眸中泪光点点,叫谢怀砚愣了愣:“我猜,阿娘当日亲眼目睹了各大家族是如何封锁青崖镇,又是如何不顾镇中千人性命,放火烧阵的。”
可惜当时她尚且年少,听不出阿娘口中的“对生命要常怀敬意”所蕴藏的无奈与愤恨。也不知阿娘临死前指着东方奄奄一息地念着“雪人”的意思。
再后来,阿娘的医书被纵酒无度的父亲一把火烧了,她一直没有机会知道阿娘临死前究竟在想些什么。
原来竟是雪人疫么?
阿娘去世时,时妤还小,很多东西都记不清了,包括阿娘的模样,此时的她与当时的阿娘之间隔着八、九年的时光长河,她依稀可见,长河对面,阿娘回头冲她敛眉浅笑。
时妤心中一直不明白,为何明事理,擅医术的阿娘会与父亲这样的人成婚?他们两人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g`o?u\g!o¨u/k.a·n?s¨h?u~.`c_o?m^
时妤望着谢怀砚,认真道:“谢怀砚,我想去看看。”
谢怀砚诡异的沉默了,半晌后,他才喃喃道:“只盼你别后悔。”
杨庐在门外等了许久,也不见时妤和谢怀砚出来,他本就是个性子特别急的,但又想起出门前,小姐再三警告,求他们要耐心。于是他耐着性子在这儿等了一早上,他想他们再不出来他就只能去敲门看看了。
正当他走近房门,刚抬起手要敲门时,房门被由内而外打开了。
杨庐的手就这么顿在空中,他对上少女红通通的眼眶,慢慢地放下手,狐疑地看了一眼少女背后。
这是在房间里做什么了?
她受欺负了?
只见谢怀砚抱着剑缓缓走出,他对上杨庐满含怒意的目光后顿了一下。+2¨3·d·a¨w¨e_n.x~u.e~.!c-o`m\
“姑娘,这......”
杨庐不知道他们商量好了没,怎么会眼眶红红的出来。
时妤微微一笑:“你带我们去若雪巷看看吧。”
杨庐一听心里乐开了花。
谢怀砚心情依旧有些不太好,他慢慢悠悠地跟在时妤后面,忍不住提醒道:“你很容易染上雪人疫的。”
楚予婼、杨庐还有他都是修道之人,不大容易染上雪人疫。
但时妤不一样,她是个凡人。
时妤没说话,谢怀砚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有些焦急:“时妤,你不要命了?”
时妤轻声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去看看么?”
谢怀砚寒声道:“是去看看,但不是去若雪巷。”
瞥见时妤红红的眼眶,他清了清嗓子,尽量柔声道:“我去若雪巷,可好?”
最后,时妤终于点头了,她不进去若雪巷,由谢怀砚和楚予婼、杨庐一起进去。
谢怀砚进去前瞥了一眼坐在时妤旁边正吃着葡萄的楚让虚,冷笑道:“他若是欺负你,你直接杀了他便好。”
楚让虚瞬间停下咀嚼,抗议道:“不是,就她?也能杀得了我?”
谢怀砚凉凉地瞥了楚让虚一眼,他只觉自己顿时置身冰窖一般。
楚予婼骂道:“听到没有,不许欺负时妤!”
“不是,谁欺负她......”
楚让虚下意识的反驳。
时妤冲谢怀砚微微一笑,抬起手扬了扬袖中的东西,认真道:“好。”
楚予婼不再说话,往若雪巷中走去,楚让虚则不耐烦道:“你们有完没完啊,又不是生离死别,搞得这么不舍,你们在这眉来眼去的叫我吃不下葡萄了!”
只听“咻”的一声,谢怀砚手中的长剑出鞘了半寸,巷子外响起楚让虚杀猪般的怒号:“救命!!”
楚让虚身旁站着的胡叔正拿着冰袋帮他敷着额头,时妤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坐在一侧磨着手中的袖箭,丝毫不理会楚让虚频频抬眸的目光。
“啊啊——疼疼疼!!”
胡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手下没了轻重,叫楚让虚疼痛出声。
“胡叔,你轻点!”
胡叔尴尬一笑:“哦,好。”
楚让虚继续盯着时妤,有一搭没一搭地* 和身旁的胡叔轻声讨论着:“这姑娘怎么和谢怀砚越来越像了——你看,她面无表情地擦袖箭那个模样,只能让我想起谢怀砚微笑着擦着长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