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她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到来的是谢怀砚有些苦涩的声音。+天.禧·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_
只听他道:“时妤,你不该相信我的。”
他是个魔鬼。
他会让她失望的。
时妤噗嗤一笑:“这是什么话——”
谢怀砚打断了她:“时妤,你什么都不知道......”
魔僧、活阎王、天煞孤星。
六亲缘浅,唯一对他好的和尚也死在他怀中。
这样的他,哪配得上她的信任。
可是他心中又冒出了一个声音:不要告诉她,不要告诉她......
她不知道就不会害怕。
他不想失去这仅有的善意与光芒。
过去的十七年里,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那么害怕失去一个东西。
原来,也会有一束光照到他身上啊。
“谢、谢怀砚,你在想什么——”
时妤的话音骤然低了下来,她瞪大了眼,僵住了身子——
谢怀砚忽然弯腰抱住了她。′w¨o!d^e?b~o-o!k/s_._c_o/m*
一阵冷梅香扑鼻而来,时妤只觉得自己好似置身于冰天雪地里一般。
而那片雪地中,一直白梅正肆意绽放着。
孤傲而美丽。
时妤抬起手臂,缓缓拥住了那株白梅。
谢怀砚的声音很轻,仿佛一捏便碎——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谢怀砚。
“时妤,你该害怕我的。”
一股酸涩之意在时妤心中蔓延开来,她鼻子一酸,眼角竟沁出了两滴眼泪——
这句话、这个语气,太过耳熟。
仿佛有人在她耳边说过千次万次。
鬼使神差的,她喃喃问道:“谢怀砚,我们从前是不是见过?”
第28章 但不许别人欺负她
时妤此言一出, 谢怀砚就松开了她,他捂住胸口, 痛得眉头直皱。¢x?x~s/s\y*q′.·c_o^m,
谢怀砚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人掏出了一般,完全不属于自己了,有什么缺失了很久的东西好像在慢慢填回。
时妤只看见他痛得弯下了腰,额头沁出细细密密的冷汗,她赶忙扶住了他:“谢怀砚,你、你怎么了?”
谢怀砚清醒了一些,他咬破了唇, 浓郁的血腥味直冲大脑,他几乎是咬着牙蹦出一句话:“我、我没事,去找间院子。”
时妤慌乱地点了点头,她扶着谢怀砚离开了巷口, 为了避免太引人注意, 她把谢怀砚先放在一个周围几乎没什么人的亭子中,她临走前叮嘱道:“谢怀砚,你就在此地等我回来。”
说完她拿过谢怀砚腰间的银袋子就走了。
太急促的租院子顾不得货比三家,就很容易被骗,所幸时妤半路遇见了楚予婼,楚予婼一听她要来租院子就邀请他们去城主府中住,时妤顾虑谢怀砚的伤就拒绝了。但遭不住楚予婼的劝说, 她只能叫楚予婼帮忙找个院子。
反正南疆城中的很多事情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何不就直接叫她帮忙找。
楚予婼一出马, 时妤如愿的租到了实惠的院子。
她再三感谢完楚予婼后才回去找谢怀砚。
谢怀砚闭着眼睛坐在亭子中, 他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额间是密密麻麻的汗。
“谢怀砚,好了, 我带你去院子里。”
听到时妤的声音,谢怀砚缓缓睁开了眼,他把手搭在时妤肩膀上,由时妤扶着他走。
谢怀砚不是没有痛觉么?为何这几次都会感受到痛意,还是这般难受?
“你、你不是没有痛觉了么?”
时妤扶着他,低声问。
谢怀砚声音有些虚弱,也带着不解:“本来是没有痛觉了——”
自从他做了那个梦后,去洛城找到了时妤,之后心口就开始痛。
按理说在魔骨回来前,他的情念,连同痛觉和味觉一齐消失,等找回魔骨,这些才会回来啊。
时妤租的那个院子离得不算远,两人一会儿就到了。
不得不说,楚予婼出马就是不一样。
这个院子很大,位置也很优越,价格更是实惠。
谢怀砚坐在床头有些意外:“你如何租得这么好的院子?”
时妤把遇到楚予婼之事一五一十跟谢怀砚说了。
谢怀砚沉默着没有说话,时妤见他脸色发白,不禁担忧道:“你怎么样了?可要我去找个郎中?”
谢怀砚摇摇头,开始闭目打坐。
淡淡的白光自谢怀砚身上袅袅升起,他额间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