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夏国之外,只有千面的二组在外刺探各国军情,哑佛的一组负责巡视国内。
剩余三组一直待在王城潜修,现在该出动了。
他倒要看看,没有将领统帅,这诸国联军如何统兵!
“是!”
夜千影后退三步,而后带着王命转身离去。
墨临渊目光看向殿外,眼神微眯。
“黄安,传旨!”
“从丹、阵、器三阁,调集一批阵法师、炼器师、炼丹师,南下随军!”
“是!”黄安问道,“大王,不知需要何品级之人?”
墨临渊想了想,道:“不动用九品即可!”
诸国联军再强,也不需要调动九品。
若是打下东部诸国,夏国需要一段时间的消化,不宜在西进,璇丹境还是不暴露了,以免赵国、姜国打不起来,毕竟五国曾经与夏国有怨。
黄安离去。
窗外雪落无声。
墨临渊操纵下,大阵未曾阻拦。
转眼,又是一年冬。
这场冬雪来得突然,却阻不了夏国的兵锋。
风州的雪终究寻常,听闻那风州之北,遥远的北部诸州,那里的雪才惊人,传言寒冬之际雪中有"寒煞",能冻碎凝血境武者的经脉。
墨临渊负手而立,目光穿透重重雪幕,仿佛看到万里之外的南方。
那里,将会有一场大战。
殿外风雪更急,一片雪花穿过窗棂,还未靠近墨临渊三尺之内,便被无形的力量焚烧。
翌日,早朝!
宣政殿内,气氛凝重如铁。
群臣垂首而立,无人敢轻易出声。
昨夜急报如惊雷,今日朝会,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墨临渊高坐王位,王袍上的暗纹在烛光中若隐若现。
他指尖轻叩扶手,声音不疾不徐:"今日,孤只议一事。"
"孤欲遣使赴姜国、丰国、柳国、微国,商结盟之策。诸卿可有贤才举荐?"
殿内顿时一静。
几位老臣暗中交换眼色。
这四国可不比东部那些小国——姜国由璇丹老祖坐镇,丰国重甲冠绝风州,即便是四国中最弱的微国,也掌控七十四郡之地。
派往这等强国的使节,稍有不慎便是身死国辱的下场。
凤文庭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又悄悄抬眼望向王座。
墨临渊神色平静,但那双眸子里暗流涌动。
凤文庭好似预感到什么,微微一叹,当即出列,玉笏高举:"老臣举荐一人。"
"国丈请讲。"
"此人乃杞山鄫国之民,名唤苏九弈。因不满鄫国君昏聩,怀才不遇,于是游历东部诸国十载,三年前重伤垂死被老臣收留。"
凤文庭顿了顿,"此子...性情桀骜,常言'天下如棋局,众生皆棋子'。"
殿中响起几声轻嗤。
这等狂生,难怪丞相不曾举荐!
凤文庭不慌不忙地道:"但他曾在祝其国任职,以三寸之舌,说动佟国对祝其国罢兵;更是一纸书信挑动舒国内乱。"
墨临渊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哦?"
"只是..."凤文庭苦笑,"此人性情睚眦必报,行事狠辣..."
"无妨。"
墨临渊突然抬手,殿内顿时寂静。
"下朝后,带他来见孤。"
"老臣遵旨。"
朝议很快转向军需调度。
当退朝的钟声响起时,墨临渊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