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尔朱氏谋反,重来一世帮他稳住赤城肯定也能做到。·x!j?w/x`s.w!./c\o.m`
不过现在看来,这颗棋子还是太不受掌控了。
那壶茶滚了起来,元衡将炉上烹的茶提下来,提醒道:“此去军镇,会有老齐与你同去,等崔氏之事一了,孤也会去军镇。”
杨知聿提起茶壶,先给他倒了一盏茶,无视他眼中的试探。
他知道,面前的人生性多疑,前世如此,今世也要防着他。
他若无其事道:“殿下这茶是从洛阳来的吧,晋阳可见不到这种好东西。”
元衡也没有回答他:“孤的王妃在晋阳无亲友,却与尔朱姑娘甚是投缘,孤让尔朱阳雪留在晋阳,陪王妃做伴,你觉得如何?”
杨知聿嘴角挑起一抹讥笑,连眼皮都懒得抬,摇了摇头。
他还是这么喜欢拿人来威胁,一点也没变。
杨知聿满不在乎地端起茶盏,吹了吹热气,轻飘飘说了声,“殿下随意。~零+点\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元衡盯着她,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嘴角笑如云间月,似是胸有成竹。
杨知聿也没继续说什么,眉轻轻一挑,咂了口嘴,看向门外,“殿下的王妃真是好兴致,只不过一个人画,的确没意思…”
“外面都在传,说郑氏姑娘和崔氏公子一起殉情,既然崔氏没死,想必郑姑娘也在殿下这里吧。”
他淡淡道:“我记得郑姑娘和王妃相熟,小皇子满月宴上,一曲高山流水惊艳四座,殿下为何不让郑姑娘陪王妃做伴,莫不会是也有什么顾虑?”
元衡听的出他话里有话,不过他并未厉声反驳,只说道:“崔公子现在还未醒,况且他们现在也不宜在出现在世人面前,不是吗?”
“那等崔氏醒了,殿下准备把他们安排去哪里?”
元衡看他一眼,道:“反正不会是军镇,碍不着你的眼。¢u~s^i-p′m~a*x!.¨c¨o+m?”
杨知聿轻轻一笑,“殿下放心,崔氏已不成气候,微臣说了不会对崔氏再动手。”
“那自然是最好。”
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杨知聿又不禁看向门外。
刚转了头,便听那人又说道:“前些日子舅父去了怀朔,那里是高氏的地盘,你要小心。”
杨知聿似不放在心上,道:“知道。”
那高氏并不安分,上一世他和尔朱氏能掀起风浪,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高氏的倒戈。
杨樾最后还是死在高氏的刀下。
他若是去军镇,少不了又要与虎谋皮。
杨知聿嘴角微扬,似云淡风轻。
他对军镇太过了解,了解到熟知六镇每个掌权者,清楚他们想做什么。
“孤还没问过你,前一世你离开洛阳后发生了什么?为何你会消失三年?”
杨知聿自觉也没什么好瞒的,“上一世咱们这位太尉,可是一直记得自己儿子的仇呢,胡太后倒台,尔朱氏进宫,我这个人便也成了一枚废棋,不仅如此,还是杀了他儿子的罪魁祸首,同时也是个麻烦,依咱们这位太尉的性子,自然不会让我活着回军镇。
“不过我运气好,被…”他话音顿了顿,笑道:“被人救了,又换了个身份回军镇罢了。”
“你可曾想过,就算这一世崔迟景没死,他也不一定会放过你?”
这个杨知聿自然想的到,他道:“那又如何?横竖他也不会现在动手。”
元衡没再多说什么,也许是觉得自己为他担忧实在犯蠢,低头抿了口茶。
在他端起茶杯的那一刻,杨知聿又看向了窗外。
那人还在那里画着,身上严严实实裹了一件厚袄,比起上一世只穿薄衣来到此处,境遇好了太多,想来他也是宠她的。
只是那脸上还是没多少笑容,是同上一世不一样的孤寂。
元衡刚抿了口茶,便看到他又转了头。
脖子仿佛就直不了一样,脸上还挂着笑。
他眉微竖,重重一磕手中的茶盏,茶水洒出来些,“你可以走了。”
杨知聿收回目光,面对他的逐客令,也没再赖在这儿,起来时叹了口气。
“望殿下好好待她,莫要再让她难过了。”
元衡唇抿得像一条线,“不用你多说。”
杨知聿却也没打算说别的,也没像前几次一样挖苦他,他拱手一礼,“微臣在此别过。”
杨知聿走后不久,元衡便出了院子。
他走向水榭,周围的奴仆行礼时,水榭中的女人也没打算理会他,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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