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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先开口的却是贵嫔,“本宫看这伤倒也不算什么,不过是一幅画罢了,能有多难,姑娘是不想画吗?”
岑璠抿紧了唇,不敢松口半分。
贵嫔剜了一眼,“旁的姑娘都会些琴棋书画,不说别的,就说郑姑娘,那琴我听了都佩服,岑姑娘倒是好,一声手伤了,这琴棋书画倒是样样不能了。”
岑璠能听出这话意有所指,可默认自己不会,受点嘲笑,总要比丢了命强许多。
席中有人掩面轻笑,郑伊湄转头看她,见她盯着那盘朱砂,眼神有一瞬的闪烁,喃喃道:“是朱砂有问题……”
她想说些什么,手却被岑璠握住。
岑璠向她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郑伊湄愣住。
皇后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似是料到,只眼撇开,暗哼一声。
不少人察觉到异样,互相看了看,却又不知这岑璠如何得罪了皇后。+x.i!a/o~s′h¢u\o\h?u·.~c!o,m+
就在此时,席间却闯进来一女子,身穿胡服,紧衣窄袖,脸色呈浅麦色,露出的手背上有几道浅浅的疤痕,眼睛却格外亮堂。
女子手握一只竹笛,抱拳道:“皇后娘娘恕罪,民女来得迟了些。”
皇后似也不认识,“这位姑娘是……”
女子轻笑,“民女怀荒尔朱氏,见过娘娘。”
“原来是尔朱的女儿……”皇后嫣然一笑,“像你父亲,有大将之风。”
“娘娘过奖。”尔朱阳雪回了一句,转了转手中的笛子,亮给一旁跪着的岑璠,“姑娘总不能什么都不会吧?”
岑璠愣了许久,接过那只笛子,迅速反应过来,道:“民女手确实伤了,笔握不稳,若是贵嫔娘娘愿意,民女可以奏笛一曲。”
皇后低眼看向岑璠,最后目光落到尔朱阳雪脸上,笑得温和,没再咄咄相逼,“贵嫔觉得呢?”
贵嫔似是犹豫,迟迟没开口。-我!的\书,城? -更,新_最,快_
郑伊湄一拜,“贵嫔娘娘刚才说民女琴奏得好,民女愿与岑姑娘共奏一曲,望娘娘应允。”
贵嫔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皇后允下,“那便照姑娘说的,你二人同奏,就当为六皇子庆生可好?”
郑伊湄谢礼,拉着岑璠起身。
岑璠握着手中并不算精巧的竹笛,一时恍惚。
她要与她...合奏吗?
只是不容她再多想,不过一会儿,两个太监便抬了把琴上来。
郑伊湄坐了下来,抚了抚琴弦,抬头问道:“高山流水,皎皎可会?”
岑璠眼神凝住,心跳的厉害,轻轻颔首,“会的。”
她抬手,那人手指勾了琴弦。
笛声先响,琴声随后附之,一声悠扬,一声清泠,春风化雨,牵动心弦。
宴席静了下来,灵芝池旁只剩树影沙沙声,偶然间鱼儿浮出水面,点起阵阵涟漪。
元衡便是在这时赶来的,他望向亭前,停下脚步。
小池旁,一人如远山芙蓉,一人如云边之月,吹笛抚琴,青衣白衫,衣袂飘然,仿若竹林隐居之士,当得起一个雅。
自幼漂泊边镇,元衡不通音律,却也多少能听出来,这是一曲高山流水。
上一世,她在宴席上被众人为难,被嬉笑粗鄙,不通文墨。
他在宴席中想起,匆忙赶来,只为帮她解围。
可似乎用不到他。
高山流水......
若是上一世,元衡见到两人合奏,大概会觉得自己在做梦。
可他没忘记,她前些日子,正是躲到了郑六姑娘的院子。
这个被自己婉拒婚事的女娘,曾经让她介怀的女子......
元衡眼神有些晦暗,须臾间却又清醒,唇微动,为刚才自己一瞬间冒出的情绪感到鄙夷不屑。
不过一个女人罢了,这并不值得他在意。
元衡又看了一眼两人,悄无声息离去。
曲声渐散,岑璠放下手中的笛子,心绪迟未抽离,对刚才来过的人更是不曾察觉。
一曲毕,台下赞叹不已,虽多是叹于琴声,却偶然能听得一两句琴声笛声相得益彰的言话。
对于岑璠来说,这便足够了。
皇后笑道:“郑姑娘的琴声果然妙极,本宫敬佩,不过岑姑娘的笛声也不差,五公主觉得呢?”
“自是好的。”元斓答话,眼睛却直盯着两人,不知在想什么。
岑璠谢礼,“谢皇后娘娘,公主谬赞。”
皇后不再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