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院子,没有进门,只在远处看着她进屋便离开了。_咸^鱼*看¨书_ `最*新.章!节,更_新/快^
乳娘正在房内,案上摆了几幅字画。
见她回来,乳娘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朝门外望了望,道:“公子呢?”
岑璠呆呆地站在门口,听到乳娘的话才回过神,低头道:“外面冷,让他回去了。”
乳娘瞧她脸色,存有几分怀疑,试探地问,“咱们公子可是…在这里受了欺负?”
“没有。”
“那可是老爷说了什么?是让姑娘改姓,还是要银子?”
岑璠摇头,“都没有…”
“都没有?”乳娘疑惑道:“这怎* 么可能…”
既不求岑家的钱,也不是让她认祖归宗,这也太奇怪了吧?
岑璠也觉得蹊跷,可她今日太累,实在不欲再多想了。
*
郑家
汤叔是府中老仆,本在廊下逗着鹦鹉,陡然间却听见一阵脚步声。·s^o¢e.o\.?n^e^t/
转头还来不及行个礼,便见自家六姑娘进了老爷的屋,只有一截裙摆还拖在门槛上。
郑伊湄推门进了屋,扫了眼自家父亲和长兄,一礼毕后,冷冷道:“还请父亲把玉佩还与我。”
第8章 第八章 好多银子!
郑峋的三个儿子中,只剩郑书桦一人尚未成家,留在身边亲自教导。
郑书桦见自家小妹贸然闯入,看了看父亲脸色,起身低声皱着眉提醒,“小妹。”
郑伊湄不为所动,深吸一口气,行礼道:“那枚玉佩不是我的,这是——”
话未说完,郑峋便冷哼一声,“我当然知道玉佩不是你的…”
“你就是还想着那个姓崔的!”
郑伊湄一时怒从中来,想出言反驳,最后也只是嘴抿了抿,头低下解释道:“玉佩不是他的。”
郑峋自是不信,面前这个女儿表面上举止挑不出一点错,可背地里见过什么人,他很清楚。!t.i.a-n¢x+i*b`o¢o/k~.^c¢o′m.
如今竟是为了一块儿玉佩顶撞他。
郑峋脸色愈发沉,胡须跟着颤了颤,声音冷硬,道:“那块玉佩,我已经着人送给晋王了。”
郑伊湄怔在原地,许久之后,竟是无奈笑了笑,眼睛微红,抬头间没了刚才的恭敬,冷声讽道:“父亲若想让我嫁给晋王,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郑氏自来重尊卑礼数,郑峋也从未见过她这么顶嘴,愣了半晌,气血逐渐上涌,厉声道:“你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什么?还不是让崔家那个趁早断了念想!”
郑伊湄不解道:“就因为他随母姓崔,不肯改姓杨?”
郑峋气得胸口起伏,眉头拧紧,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可知崔杨两家是什么关系?崔纪得罪了那么多人,司徒的位置迟早不保,你嫁到崔家,能有什么好下场?”
他话只说到这里,便摇了摇头,“和你说了也不明白。”
她上前一步,回道:“可我们郑氏和崔氏是世交,母亲不也是崔氏女,难道父亲以为把我嫁给晋王,就能划清关系?”
“父亲别忘了,当年若没有我和母亲在彭城,晋王他早就......”
“小妹,少说两句…”郑书桦走到她身旁,提醒道。
“你别护着她。”郑峋打断他的话,怒道:“都是从前你们太纵容她了,如今竟是目无尊长。”
郑伊湄并未辩解。
这句话她已经听习惯了,如果这算是目无尊长,她认。
可那枚玉佩,她无论如何也会要回来。
她眼神一冷,行礼后便转身离开。
背后传来一声拍案声,“她的婚事定下来前,不得迈出家门一步!”
*
自那场大雪过后,岑璠便再也没有被噩梦所扰,可昨日夜里,她又入梦了。
和之前的梦完全不同,梦里是个黑夜,不知为何,她瞧不见任何东西,似是被什么困住,隐约闻到一缕暗香。
清晨,天还是灰蒙蒙的,门外的吵闹声逐渐清晰,岑璠起身,头脑昏胀。
不知为何,明明只是梦到了黑夜,浑身却觉得疲惫不堪。
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
门外的闹声又传了过来,“既是进了虞家,晨起给父母问安便是规矩,这里可是洛阳,不是什么乡野之地!”
岑璠披了衣裳,推开门便见槿儿站在门口,不知道说了什么眼睛通红。
乳娘拉住槿儿,训斥道:“我昨日怎么和你说的,少说两句…”
槿儿还是不服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