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与胸口的“审判密钥”产生了某种呼应。
它们之间,仿佛存在着一条无形的纽带。
而这条纽带的另一端,似乎延伸向了……赵秉文?
“我们……永远相信彼此。”香暗茶的话再次响起。
她所谓的“我们”,指的是她和谁?
是她和汪藏海,还是她和赵秉文?
或者,是指汪藏海与赵秉文这两个“双生囚徒”?
一个荒谬的念头在汪藏海脑海中浮现。
如果他和赵秉文本就是一体,那么这种“相信”,或许指的并非是寻常意义上的信任,而是一种基于灵魂本源的联结与认同。
他必须做点什么。
不能就这样被困在这永恒的黑暗与死寂之中。
他要弄清楚真相,要找到出路。
那股奇异的能量在他的引导下,开始缓缓流淌。
它不像内力那般汹涌,也不像精神力那般飘忽,它更像是一种……意志的延伸。
他的指尖,在黑暗中摸索着,掠过冰冷的棺壁,掠过自己的身体。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微弱但坚定。
他还活着,这就意味着还有希望。
那股能量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集中。
它似乎在呼唤着什么,或者说,在寻找着什么。
汪藏海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他隐隐感觉到,自己似乎触摸到了某个关键的节点。
一个可以打破这死局,或者让他更深地陷入绝望的节点。
他想起了逆鳞纹剥离时的痛楚,想起了那半张与赵秉文相同的面容。
如果他和赵秉文是“双生囚徒”,那么连接他们的,除了那枚交叠的契约印记,除了那所谓的共同执念,是否还有更深层次的东西?
比如,那枚己经剥离,却又仿佛无处不在的逆鳞纹。
它曾是汪藏海身份的象征,也是他力量的一部分。
如今,它去了哪里?
只是单纯地炸裂成了光柱,被深渊吞噬了吗?
不,汪藏海的首觉告诉他,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那逆鳞纹,那契约印记,它们炸裂成的光柱,似乎并非消散,而是以另一种形式融入了什么地方。
他的指尖,在黑暗中继续探索。
他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皮肤光滑,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然而,当他的意念随着那股奇异的能量流动,集中于曾经逆鳞纹所在的位置时,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刺痛感,伴随着一丝微弱的青铜光华,从皮肤深处隐隐透出。
它还在。以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依旧存在。
或许,这就是唯一的线索。
他的指尖,不由自主地,缓缓移向了自己面颊上那片曾经覆盖着逆鳞纹的皮肤。
那里,似乎隐藏着所有谜团的答案,也可能……是更深的深渊。
一种强烈的冲动在他心中滋生,一个疯狂的念头开始占据他的意识。
黑暗中,棺椁内,一切都静得可怕,只有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声,以及那即将触碰到什么的指尖,带来的细微摩擦声,在死寂中被无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