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几乎要将汪藏海的意识从身体里剥离出去。·3*4_k,a*n′s¨h+u!.¢c\o~m_
那不是单纯的皮肉伤,更像是有某种阴寒至极的力量,顺着海猴子王狰狞的獠牙,试图钻入他的骨髓,侵蚀他的灵魂。
腥臭而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深海独有的咸涩,让他几欲作呕。
“哈哈哈哈……”赵秉文的狂笑声在幽闭的水牢中回荡,扭曲而得意,“汪藏海,你听到了吗?这是为你谱写的命运交响曲!你以为凭借那点微末伎俩,就能对抗千年布局?你以为张家的‘水灵镇魂术’,只是用来控制龙脉那么简单?”
他的声音仿佛化作无数根无形的尖刺,刺入汪藏海的每一寸神经。
“那阵法,不仅能镇压龙脉,更能激活特定的‘钥匙’!而你,汪藏海,你右腿的青铜化,你体内的特殊血脉,让你成为了最完美的‘钥匙’,或者说,‘锁芯’!”
汪藏海感觉自己的右肩几乎要被那巨兽的咬合力碾碎,但他更恐惧的是从伤口处蔓延开来的麻痹感,以及一种……被同化的错觉。·卡¨卡′晓/说`惘` ·最*新!章,結~更′辛-快*
他体内的金色血液,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某种归宿,开始剧烈地躁动,与海猴子王口中散发出的诡异能量遥相呼应。
“它在渴望你,汪藏海。”赵秉文的声音带着一丝病态的迷恋,“海猴子王与玉简本为一体,又或者说,是玉简选择了它作为守护者。而你,将成为新的连接点,一个活生生的、拥有自我意识的锁芯!你将代替这头畜生,永远镇守在这里,与玉简同化,成为它的一部分!”
“吼!”盲渡焦急万分,他手中的竹杖再次亮起复杂的符文光芒,杖头凝聚出一股凝练的水箭,不顾一切地射向海猴子王的眼睛。/l!u~o-l¢a+x!s_..c¨o^m/
他不能说话,但那双圆睁的
然而,珊瑚姬的身影如鬼魅般再次出现,她口中的吟唱变得更加尖锐凄厉,一道由水流组成的厚重盾牌瞬间挡在海猴子王眼前,水箭击中盾牌,仅仅荡起一片涟漪便消散无踪。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看向盲渡,仿佛在说:螳臂当车。
汪藏海的左臂,被赵秉文青铜符钉入的地方,此刻也传来灼烧般的剧痛。
那枚青铜符像是有生命一般,正在疯狂地吸取他的血液,同时又释放出一种截然不同的能量,与右肩伤口处的力量相互呼应,仿佛要在他的体内构建某种邪恶的循环。
“感觉到了吗?两种力量的交融……一种源自张家的血脉秘术,一种源自这海眼深处的远古诅咒。”赵秉文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很快,你就会明白,成为‘锁芯’并非终结,而是一种……永恒。”
剧痛中,汪藏海的意识反而变得异常清醒。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有什么东西,正顺着海猴子王的獠牙,缓缓地、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意志,向他的体内渗透。
那不是简单的毒液,更像是一种活物,一种……能够篡改生命本质的恐怖存在。
他想起了香暗茶那缥缈的声音:“青铜化……活体契约……”原来,这不仅仅是一个比喻。
“不……我绝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傀儡!”汪藏海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即便是在水中,这声音也显得异常清晰。
他猛地催动体内仅存的尸蟞王残魂。
那股暴戾而原始的力量再次苏醒,虽然微弱,却带着一股不屈的意志,试图抵抗那股外来的侵蚀。
金色的血液与尸蟞王的黑色气息在他体内展开了一场无声的较量,两种力量的冲突让他的身体如同一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
右肩的伤口处,那股试图深入的异物感微微一滞,似乎也察觉到了这股突如其来的反抗。
赵秉文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不过,也到此为止了。”他双臂再次展开,仿佛要拥抱整个深渊。
海猴子王的巨口猛然发力,獠牙更深地刺入汪藏海的肩胛。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与麻痒,如同无数细小的虫豸,开始顺着血液,朝着他的心脏,他的大脑,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疯狂蔓延。
“宿命……”汪藏海的眼前开始模糊,赵秉文得意的狞笑,珊瑚姬冰冷的眼神,盲渡绝望的嘶吼,都在迅速远去。
他只感觉到那股异样的力量,正贪婪地吞噬着他的生命力,试图在他的灵魂深处打下永恒的烙印。
黑暗,如同潮水般涌来,要将他彻底吞没。
然而,就在意识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