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无折,你反应这样大,难道真怕仙君选我,患得患失,畏手畏脚,何其可笑?”
一道剑光横空而来,云磷身后的古木应声而倒。+微\趣,小^说+网_ ^无′错.内¨容*
草木尘灰里,云磷笑道:“你不敢杀我,是怕仙君怪罪?仙君心善通透,怎会不知你我装模作样……”
少说两句吧祖宗!
沙华门的人慌张地捂住云磷的嘴,匆匆冲着落雪梅林拱手:“门主已醉,道友勿怪,道友勿怪——”
雪落稀疏,没有回音。
且不管这些弟子是如何胆战心惊,慌乱地带着自家门主离开云砚山地界,马不停蹄的模样,说是逃也不为过。
这当然又引起了云磷的不满,“走这么快做什么?薛无折那混账又要看轻我!”
不过今日的狼狈也不缺这一样了,当着情敌的面落泪被拒,让这位少年门主颜面尽失。
想到这茬,云磷心情低落下去,不再开口随弟子们加快脚程了。
这厢闹剧不断,云砚山倒是一派安宁。~1/7/k^a^n¢w·e?n~x,u¨e..~c·o′m/
疾风过后,雪下花落归于宁静,银色阵法时隐时现,时不时散出充裕的灵气。
在正式结为道侣的第一夜,薛无折按例为郁安输送灵力。
伤愈过后,灵力对郁安而言并非不可或缺之物之物,只起着温养经脉的作用。
若无灵力,除了手脚冰凉些,并无大碍。
但每每感知到郁安微凉的手指,薛无折还是会为他输送灵力,执着于让那张泛白的脸庞染上暖色。
当然,这人偶尔也会借着双修的名义使坏,灵力运转不休,恩爱缠绵不止。
这夜似乎更为特别些,朱红灵佩被妥帖收入柜中,郁安合上柜门,腰上缠来一只手臂。
“师尊,”满是柔情的嗓音传入耳中,身后人顿了顿,又觉得身份已经改易,便改了个称呼,“阿郁。”
靠近的胸膛震颤着,薛无折像是在笑:“阿郁,阿郁哥哥。”
这人黏糊的称呼一大堆,郁安不仅习惯了,还能面不改色地应声:“嗯?”
薛无折只是笑,下巴轻轻搁在郁安肩上,低哑的笑音和温热的呼吸一起落在郁安耳边。+1_8+0~t·x-t~..c_o\m,
酥麻顺着尾椎攀爬而上,郁安偏了偏脸,“痒。”
薛无折哼笑一声,鼻尖蹭过郁安柔皙的颈侧,察觉到对方呼吸微乱,又用唇去贴他的耳后,光靠摩挲都留下了成片的艳痕。
目光落在红痕上,青年眸底滑过暗色,唇瓣微启,探出了舌尖。
变本加厉的戏弄达到了效果,郁安低垂睫羽,攥住了薛无折的手臂。
薛无折顺势捉住他的手腕,沿着腕侧的肌肤一路滑到手心,细致又缓慢地摸过指节,终于探入指缝,扣紧五指。
摸个手都能这样下流,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郁安吐出一口气,低眸看着长明烛光下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影子。
薛无折注视着他薄红的面颊,语气很无辜:“阿郁哥哥手上好凉,是灵力散尽了吗?”
隐痛还没出现,所以郁安只是摇头:“没有。”
薛无折吻了吻他的颈侧,被他轻颤的眼睫勾了一下,仰头咬对方饱满的耳垂。
耳垂上的触感温热,郁安心间鼓噪,听见薛无折含笑的语调:“没有散尽也没关系,灵力这种东西,自然多多益善。”
将郁安翻过来,他嗓音依旧温柔,唯一双狭长眼眸淌着暗光。
“就让在下为郁安仙君尽些绵薄之力,好不好?”
这句问话没有给人回答的机会,他抱着郁安的腰吻了过来。
唇齿交接,气息融为一体。
初时急切难当,唇舌勾缠难分你我,郁安眸中很快带了层水色,抱住了薛无折的脖子。
心跳彼此相闻,夜间疾风都成了悦耳琴音。
漫长的亲吻过后,两人辗转到了床边。
薛无折撑起臂膀,墨发不知何时散落下来,让那张薄情的容颜带上几分情|欲。
他的道侣仰面倒在淡色被褥之上,墨发红衣,呼吸凌乱,正用那双水洗过的清亮眼眸盯着他瞧。
左手手指刮过郁安的腰,薛无折声音沙哑:“可以与我双修吗?仙君大人。”
郁安被问得耳热,不自觉抿了一下湿润的唇,在薛无折深沉的目光里点点头。
“嗯。”
话音刚落,薛无折重新吻了过来。
月白外袍和朱红内衬散落床边,床幔一层层落下来。
雪后有冷冽花香自未合的窗扉传入室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