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一靠,由对方带着自己前行。,6/1′k^s¨w′.`c\o′m,
宴会设在靠近前朝的大殿里,白日里国君已接见了来使,让使者们在接待阁中稍作休息,晚间才参宴开席。
待两人磨磨蹭蹭走到了前殿,殿中已隐隐传出乐声。
一到光亮处,礼肃就松开了郁安,在檐下收了伞,听见旁边一声低咳。
他转眸看去,“冻着了?”
郁安摇头,“没有。”
一路上礼肃都挡在他身前,抵去了大半寒风,若是这样都还受冻,那这身子未免太娇弱了。
礼肃用探寻的目光将郁安一扫,像是在判断他是否在逞强。
郁安还没来得及心虚,礼肃就已经靠过来,然后微一俯身,替他拢了拢敞开的大氅。
大殿灯火落入礼肃眼睛里,将瞳色照得清浅,叫人觉得,日月光辉都不及他眸中神采。
此时此刻,郁安恍惚生出一个想法——
那个面对他人好意会下意识冷脸的小少年,好像真的长大了。`鸿*特¢小.说-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
郁安有些难以将初见时那张倔强冷嘲的脸,与如今沉稳自若的礼肃联系在一起。
这让他觉得奇妙。
礼肃被郁安稀奇的目光盯着,倒也神色自若,理好氅衣后不急着收手,反倒替对方扶正了倾斜的发簪。
他的目光落在显眼处的白梅玉簪上,“阿郁一直戴着?”
郁安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点点头,“嗯,答应过你的。”
礼肃先前要郁安长戴,只是为了方便那两位祈雨道长辨认公主是谁,却不想郁安真的会说到做到,始终戴着。
这支梅花簪原是为祝贺对方及笄,但放在宫宴一类的场合未免被人看低。
于是礼肃轻声道:“簪子太素,日后再送你一支。”
他笑颜一展,宛如昙花盛放。
郁安被美色晃了下眼睛,一直到入殿请安落座之后,喝了一口清酒才缓过来。
乐音婉转,台上舞女姿态曼妙,回首抬袖,面纱被微风吹开一角,惹来观者窥视。+x,s,a+n?y*e?w?u`._c¢o\m*
舞姬虽美,却抵不过礼肃一笑。
郁安收回目光,低头专心用膳。
他本不欲多事,但无奈好事者太多。
郁安被人不算友善地打量了半天,忍无可忍,抬起眼睛看向目光的源头。
见他看来,深目鹰鼻的男人笑了,将长袍一理,拱手对着国君行了一礼,“远梁陛下,听闻今日是公主生辰,可否容我们献上贺礼?”
121 裙下之臣
◎求娶公主◎
悠然的乐音停了,舞姬福了福身,识趣退下。
月耀使者在国都里待了只有几日,居然就知晓了公主生辰的事。
国君眉峰一压,不甚热络地看了那所谓的月耀皇子一眼,“皇子费心了,只是寻常生辰,不必劳烦。”
百年前终是一家,月耀皇子汉话说得很标准,“陛下言重了,不算费心。事发突然,也来不及备上厚礼。”
说着,他看向郁安,勾唇一笑,“早听过公主美名,今日一见,果然花容月貌,像有福之人……”
初次见面就对他人妄加点评,这人太过无礼。
王后打断他的滔滔不绝:“皇子谬赞,公主怕会惶恐。”
月耀皇子耸肩道:“实话实话而已。”
他从宽袖中取出一条色彩鲜妍的长链,命侍者呈上,“但以此物相赠,愿玉安公主喜乐平安。”
是条品质上乘的绿松石项链,镶着金玉,边角很光滑。
国君看着侍者高举过头的托盘,沉声道:“皇子好意,远梁感激不尽。但于礼不合,恕不能受。”
那皇子仍是坚持:“这石头在月耀预示好运,佩戴在身能够聚敛福泽。陛下不用急着拒绝,不妨问问公主的意思。”
于是场中人的目光全向郁安凝聚。
郁安顶着压力缓缓起身,对那高鼻男人颔首,“皇子好意,玉安心领。”
这是拒绝了。
场中人捏了把汗,担心月曜人又要闹。
谁知皇子却一改先前的咄咄逼人,眯起眼笑了起来,“不是什么稀罕物,公主不喜欢便算了。”
态度转变得太快,令人瞠目。
此事未完,他又殷切道:“那之后,我再送些公主喜欢的。”
郁安敛目,油盐不进道:“多谢皇子,送礼就算了,不必为我奔波。”
月耀皇子笑得有点痞,“公主言重了,为美人做事,这算不得麻烦。”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