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少年握紧拳头,再开口时语气却很平淡:“随你。·比!奇/中\文`网- ?首`发.”
郁安看出了他的隐忍,想帮他转移注意,便轻轻拉了一下他的尾指。
见礼肃目光冷淡地看过来,郁安软下声音:“我叫郁安。”
礼肃唇角染上了嘲弄的笑意,似乎是觉得他的自述多此一举。
“玉安殿下,久仰大名。”
郁安摇了摇头,学着先前礼肃的样子介绍自己:“郁安,葱郁的郁,平安的安。”
他像是看不出对方的排斥,又道:“你可以叫我阿郁。”
礼肃拽开郁安握住自己的手,语调一冷:“我与殿下不至于亲近至此。”
“可以亲近的,”郁安望着他,忽然绽开一个灿烂的笑,“我想和你做朋友。”
礼肃眉心微锁,疑心自己听错了。
“什么?”
郁安乖乖重复:“想和你做朋友。”
礼肃一默,“为什么?”
对上郁安清亮的眼睛,他又克制不住地开口:“小殿下难道不知道,您的兄长是何等厌恶我么?你与我纠缠太多,难道不怕兄长怪罪?还有国君和王后那边,他们会如何对殿下和殿下的母妃……”
郁安静静听他言明利害,重新握住了礼肃微凉的指尖。*微-趣?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握着还不够,他将自己的手掌贴进了对方的掌心。
礼肃停住话头。
郁安抬眸和他对视,“我会保护好你,也会保护好母亲。”
礼肃想嗤笑郁安的不自量力,这位小殿下甚至还没自己肩膀高,不知天高不知地厚,凭着一时意气什么都能说出来。
但对方说得太笃定,斩钉截铁得像是真能做到似的。
礼肃无言半晌,替他扶正歪斜的发簪,“殿下莫要说笑了。”
[叮!意识碎片收集完成度10%]
郁安将礼肃送出无云宫没多远,就被一直跟在二人身后的香若叫住。
“殿下,娘娘还在等您。*幻^想,姬! ¨已_发^布¨最!新~章~节`”
知道这是不让自己离宫太远的意思,郁安再次因为年幼而不能自己做主的事感到无力。
礼肃很轻易就能看出他的不情愿,便神色平静地让他不必再送。
郁安只能乖乖听话。
礼肃独自离开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郁安被郁氏按在避风温暖的阁楼里很少出门,没有机会再见到礼肃。
已是隆冬,待在烧碳的房间里倒是衣着轻便。
郁氏虽是唯一的宫妃,但不受圣宠,月例依旧有限,冬日里能从内务府里领到的必需品不多,基本上都贴在了郁安这里。
郁安几次去她住处,虽然也能见着炭火但始终暖意不足,觉察出异样便劝她照顾好自己,不必顾及他。
郁氏眉目温柔地答应了,却并不放在心上。
直到郁安搬出再这样就不喝药的说辞,她才眼含讶异,告诫他不可任性。
郁安说唯有母亲安好他才情愿,只想要常伴母亲身侧。
郁氏一怔,摸着他的头感叹道:“我儿长大了。”
此后她终于愿意更多的顾全自己,可还是往郁安那边添置得多些。
这次郁安怎么劝都没用了,郁氏很坚持。
所以郁安不再劝了,整日喝些汤药温养身体,乖顺地在郁氏身边待了大半个月。
临近年关,大雪一场又一场地下。
郁安晨起从窗缝里看见又是一院霜雪,有太监在中庭磨磨蹭蹭地扫雪。
今日该去王后宫中请安了,但紫兰告知郁安,近来王后思虑年夜宴的诸多事宜,恐怕没有精力接见他。
郁安没了外出的理由,只能继续待在房中,偶尔踮脚撑在窗边,沉默地看着院中光景。
这里的冬天太冷,那个人该怎么过呢?
紫兰没理会他的奇怪举止,很快退了下去。
傍晚的时候,香若来接郁安去郁氏住的主殿用膳。
属于郁安的位置上摆着小碗面条,瓷碗明净,细面分明,袅袅热气如云升腾。
见郁安面露不解,郁氏柔和一笑,“安儿连自己的生辰也忘了?”
郁安看了看那小碗细面,又仰头看向郁氏,“母亲......”
“尝尝看罢,不是喜欢母亲的手艺么?”
郁安碰着温热的碗沿,慢慢从原身的记忆里寻出始末。
因为国主和王后的冷落,郁氏母子这些年少有外出,更莫说庆生设宴了。
但每年生辰,郁氏还是会下厨为原身做一碗长寿面为他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