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午日的户部衙门笼罩在异样的沉寂中。^y¢e`x,i?a′k-e·.?c!o^m¨包拯的指尖抚过密库铜锁上新鲜的划痕,金属碎屑在晨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绿色。公孙策蹲在青石地板上,银针从砖缝中挑起几缕暗褐色纤维。
"漕运账本的装订线,"他对着光线转动银针,"但浸过辽东松脂,遇热即燃。"
展昭按剑巡视库房归来,官靴上沾着特殊的黏土:"两侧账架被人挪动过,榫卯处嵌着火石片。"
包拯望向正在搬运账册的三十六名书吏。他们的动作太过整齐,腰间算囊发出异常的金属碰撞声。他突然箭步上前,尚方剑鞘挑开为首书吏的衣襟——内衬上赫然用银线绣着朵含苞莲花!
"大人!"书吏暴起发难,袖中抖出淬毒的铁算珠。展昭剑光如练,三颗算珠被凌空劈落,深深嵌入梁柱。
"全部拿下!"包拯厉喝。衙役们一拥而上,撕开这些书吏的中衣,每人胸口都刺着莲花纹身,花蕊处刺着微小的契丹数字。
公孙策查验缴获的账册,突然撕开封面夹层。薄如蝉翼的硝石片簌簌落下,边缘连着几乎透明的火棉引线。展昭剑尖轻挑引线,尽头的铜管里立刻窜出刺目的绿色火苗。′j′i¢n\r?u~t-a,.~c′o.m¢
"三十六天罡火,"公孙策声音发紧,"与地煞火正好配成周天之数!"
急促的马蹄声踏碎晨雾。漕运衙门的差役满身血污地滚下马背:"大人...运河七十二闸...同时遭到破坏...…水面上...…飘着黑莲旗..."
包拯展开染血的塘报,背面用炭灰画着奇怪的图案——一百零八朵莲花沿着漕运路线绽放,每朵都标着干支时辰。他猛然握紧尚方剑:"今日户部要核对的正好是一百零八处漕仓账册!"
密库深处突然传来机括转动的闷响。包拯破门而入,发现总账铁柜的暗格被人撬开,露出里面的青铜机关。王朝仪颤抖着指向机关核心的沙漏:"是...是开库对账的吉时!"
"报——"衙役踉跄奔来,"码头发现三十六具浮尸,都穿着漕丁服饰!"
浮尸在验尸房排开,每具尸体舌下都压着青铜莲瓣。包拯用银刀撬开其中一片,内侧刻着微缩的漕仓地图。公孙策突然割开尸体的绑腿:"大人看这个!"
粗布夹层里缝着极薄的火石片,连着鱼线粗细的引信。′墈?书·屋_ ·哽*欣^醉-全¨展昭挑起引信末端,微型竹筒里飘出淡蓝色烟雾,触及灯焰爆出刺目白光。
"海龙烟,"公孙策疾退数步,"倭国忍者的秘药!"
包拯检查尸体指甲缝,刮出黑褐色粉末。银针试探后立刻变黑:"倭国苦味毒,见血封喉。"展昭剑柄重重顿地:"他们本要混入对账的书办..."
午时的梆子声突然变调。众人冲出衙门,只见一百零八只纸鸢在户部上空盘旋,每只都拖着晶亮的丝线。包拯射落一只,竹骨上刻着细密的导火纹路。
"墙上有攀痕!"展昭纵身上檐。潮湿的手印延伸向账库后窗,右手痕迹明显深于左手,却在窗台处突然变成了双手均衡的力道。
"她调整了发力习惯..."公孙策盯着窗棂上的药渍,"刻意模仿杜清芷的旧伤特征!"
包拯踹开账库侧门。铁账架被人调换了位置,新架的暗格里塞满莲花形铜盒,每个盒中都盛着可疑的黑色丸药。王朝仪用银刀轻触,丸药立刻爆出绿色火球。
"账架变成了火器!"他踉跄后退,"这是高丽霹雳丸,触氧即爆!"
展昭突然劈开房梁。灰影如鬼魅般掠下,袖中九枚银钉直取包拯咽喉。包拯侧身闪避,尚方剑挑落对方蒙面巾——一张与杜清芷三分相似的脸,右颊却有着新鲜的烫伤!
"你依然不是杜清芷。"包拯剑尖抵住其锁骨,"星火究竟是谁?"
灰衣人狞笑着咬碎毒牙,却在毒发前突然指向运河方向。顺其所指,包拯看到一百零八盏河灯正顺流而下,每盏都连着晶亮的引线。
"一百零八莲华劫..."灰衣人气绝前嘶声道,"焚...漕运..."
爆炸声由远及近。包拯跃上高处,只见一百零八处火点沿漕运路线依次炸开。更骇人的是,腾起的烟雾在空中凝结,形成巨大的莲花绽放图案。
公孙策从尸体怀中搜出象牙符,符上阴刻着全国盐铁转运图。包拯将符牌映着日光,纹理间竟浮现西夏文字标注的屯兵处。
"明修栈道!"展昭剑指西北,"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