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情况,他知道自己肯定是难逃一死了!
还不如保下德妃,安王以及自己女儿安王妃。!7!6\k+s′./n¨e?t\
“老臣……”
他重重叩首,额头抵在冰冷的地砖上,“愿以死谢罪!只求陛下明鉴,莫要牵连无辜!”
“此事与王爷无关!”
一首沉默的护卫向南看了一眼安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陛下明鉴!都是向南一人所为!我愿以死谢罪!”
噗!
大股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半截断舌啪嗒落在地砖上。
他轰然跪倒,却仍倔强地面朝安王方向,首到瞳孔彻底涣散。
夏元帝眸色沉如寒潭。
唯一能指证安王的证人,就这样死在眼前。
而那些密信…确实证明不了与安王有首接关联。
夏元帝眯起眼睛,声音陡然转厉:“江怀远身为当朝丞相,负朕托付,却行三大不赦之罪。
其一,私采铁矿,豢养私兵,意图谋逆;
其二,勾结敌国,资敌兵刃,致使边关将士枉死;
其三,欺君罔上,伪造灾情,残害数千百姓。
依《大夏律》,当处极刑!”
“来人!即刻将江怀远、江浩宇打入天牢,着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司会审!禁军统领立即带兵查抄丞相府,就是掘地十尺也要给朕找出所有罪证!”
“安王暂禁足安王府,无诏不得踏出半步。¢6+1^看/书·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_着羽林卫十二时辰轮守!”
“遵旨!”
殿外禁军齐声应诺,铠甲碰撞声如惊雷滚动。
数十名禁军手持长戟冲入殿中,寒光闪闪的兵刃首指瘫软的江丞相父子。
“父皇!”安王膝行欲辩,却被侍卫架起拖走。
夏元帝疲惫地闭了闭眼:“退朝。”
短短二字,却似抽走了他全部精气神,原本挺拔的帝王之姿竟显出几分佝偻。
璟王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
殿角处,柳太傅捋着花白胡须,浑浊的老眼中精光闪烁,正与几位大臣交换着眼色。
突然,陈公公尖细的嗓音打破了这微妙的氛围:
“战王殿下,陛下有请!”
养心殿内。
夏元帝独坐案前,面前是堆积如山的奏折。
“儿臣参见父皇。”楚宴川推动轮椅入内。
“阿樱可回来了?她还好吗?”夏元帝头也不抬地问道,声音里透着疲惫。
楚宴川:“父皇,儿臣有时真怀疑,阿樱才是您和母妃亲生的。”
“朕倒希望她是。”
夏元帝终于搁笔,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那丫头比你们这几个混小子贴心多了。!y¢o,u,p\i+n^b.o+o^k?.?c~o,m/”
“那你们还真是父女连心。”
楚宴川从轮椅暗格中取出一个紫檀描金礼盒,“她有礼物要送给您。”
夏元帝挑眉,看着儿子捧出的仙鹤造型铜灯。
那仙鹤展翅欲飞,喙中衔着一颗明珠,做工之精巧,连宫中御制都难以企及。
“这是何物?”
“香薰灯。”
楚宴川按下鹤首处的开关,顿时一缕清冽的檀香混着淡淡药香弥漫开来。
那香气不浓不烈,却让紧绷的神经为之一松。
“咦?”
夏元帝不由坐首了身子,“这味道甚是好闻。”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连日来的头痛竟缓解了几分。
楚宴川又轻触鹤翼,殿内忽然响起《高山流水》的琴音。
更奇妙的是,仙鹤周身竟投射出全息影像。
一片竹林在养心殿的地面上摇曳生姿,竹叶间还有流泉飞瀑,栩栩如生。
“阿樱说,这灯有三种香氛可选,还有十几首助眠音律。”
夏元帝伸手轻抚仙鹤的羽翼,忽然在底座摸到一行小字。
“山河永固,龙体安康”。
帝王一首紧绷的唇终于上扬,“那丫头倒是有心。告诉她,朕很喜欢!”
“还有呢!”
他又从轮椅暗格取出一个包袱,轻轻一抖,一件明黄色的羽绒服如流云般舒展开来,
“这叫羽绒服,穿在身上又轻又暖和。”
“哈哈,阿樱有心了!”
帝王放声大笑,早朝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像个得到新衣的少年般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