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慢着!”
穆莺莺猛地回神,不顾肩伤,扑过去死死抓住了刘子墨持刀的手腕。~嗖~艘*小?税,枉? ·首\发+
刀刃在距离少年脖颈不到一寸的地方,硬生生停住,冰冷的刀锋激得少年打了个寒颤。
穆莺莺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愧疚,怜悯,和深深的无力。
她缓缓松开刘子墨的手,声音沙哑:
“算了……子墨。当初那件事……我确实有错。我欠他一条命,也欠他祖母一个公道。”
她转向少年,眼神平静下来:
“上一次,我没能救下你,是我无能。这一次,我救下你,放你走。从今往后,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她顿了顿,喘了口气:
“但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下次,你若再敢对我或我身边之人出手,那就各凭本事,看看谁的命……更硬!”
说完,她不再看少年一眼,忍着肩头的剧痛,转身对刘子墨道:
“子墨,我们走。”
刘子墨狠狠瞪了那少年一眼,收起刀,小心地搀扶住穆莺莺:
“你……唉!”
两人互相扶持着,走向不远处的马匹。
少年呆坐在地上,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眼中冲满了茫然。,q?i~s`h-e+n′p,a¢c!k^.-c¨o.m?
她……竟然放了他?这怎么可能?!她应该杀了他泄愤才对。
他挣扎着站起时,目光无意间扫过刚才穆莺莺站立的地方。
一个不起眼有些磨损的小兔子挂件,静静地躺在落叶之间。
他的身体猛地僵住。
几乎是连滚爬爬地扑过去,一把将那兔子挂件抓在手里。
那熟悉的纹路……
“这……这怎么可能?!这明明是……是哥哥的手艺啊!难道哥哥还活着?!”
下意识朝着二人的方向追了过去,却在几步路的距离停住了。
用力握紧手上的兔子挂件,转身离去。
……
回到静水巷偏院,刘子墨小心翼翼地替穆莺莺处理肩头的划伤。
伤口不算太深,但皮肉外翻,看着触目惊心。刘子墨手法娴熟地清洗,上药,包扎,动作又快又稳。
“万幸只是皮肉伤,箭上似乎也没淬毒。”
刘子墨松了口气,但随即板起脸,“莺莺!你太鲁莽了。”
“下次再遇到危险,不许再这样不顾自身安危替我挡刀,你若真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如何自处?刀尖再偏一寸,就可能伤到筋骨,甚至……”
“好啦好啦,子墨,”
穆莺莺忍着膏药带来的刺痛,勉强笑了笑,“我这不是没事嘛。白马书院 已发布嶵薪彰结再说了,你可是慕容将军,比我金贵多了,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受伤?”
她试图用玩笑缓解气氛。
刘子墨瞪了她一眼,手上包扎的动作却更轻柔了些:
“油嘴滑舌!”
“我在边疆数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比这严重的多了去了,都是自己摸索着包扎的。久病成医罢了。”
“倒是你,细皮嫩肉的,经不起折腾。”
她利落地打了个结,“记住,我们两人的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你的命也很重要!”
穆莺莺心头一暖:
“嗯,我记住了。子墨,求你件事,别把我受伤的事告诉我爹娘和小弟他们……他们刚安顿下来,经不起再吓了。”
刘子墨无奈地叹了口气:
“行,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好好养伤,别再逞强了。”
“好。”
穆莺莺点头应下。
包扎刚结束,一个将军府的小丫鬟便在门外禀报:
“将军,嘉幸公主派人送来了赔礼,说是为昨日在府中失礼之事致歉,请您去前厅一趟。”
刘子墨皱了皱眉,她毕竟是公主,不好直接拒之门外。
她替穆莺莺掖了掖被角:
“你好好休息,我去应付一下,很快就回。”
“嗯,你去吧。”
穆莺莺目送她离开。
门一关上,穆莺莺立刻强撑着坐起身。
时间紧迫。
她忍着肩头阵阵抽痛,从怀中取出那个装有紫薇草的盒子,快步走到后院融合了系统「肥沃土地」的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