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连氏从玉庆宫离开后,立在长廊下看了许久,都怪她有孕时太过张扬不知小心谨慎。*0!0-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_
可她这些日子养身子,细细想来,总觉得此事另有隐情,可却没有证据,只能自个悲伤。
她原以为贵妃会因为她从前做的那些刁难她,亦或是利用她除掉旁人,可从头到尾贵妃什么都没说,只是宽慰她,叫她下次当心。
她一首视作敌人的人,竟是在这大胤皇宫中唯一一个叫她感到温暖的人。
回到瑶华宫,她坐在榻上,“吹云,云沙,你们说会是谁最想害我?”
二人对视一眼,而后缓缓说出自个心中的猜测。
“贵妃娘娘己有两位皇子,又身居高位,没道理忌惮主子腹中的皇嗣,更莫说贵妃娘娘性子温顺,从不害人。”
“纯妃娘娘性子寡淡,心都在二公主身上,从未与人有过争执,想来也是不可能的。”
“这惠妃娘娘的二皇子体弱,惠妃性子又是那般的,主子腹中的孩子若是皇子,对惠妃娘娘确实是个威胁。”
“至于,周婕妤、章嫔,她们一个有身孕,一个有皇子,倒是也有可能,只是她们二人与主子素日并无来往。>!ˉ如t文¥#网]a °!?追¢最<新′>·章~|节??°”
“更莫说千氏了,她还仰仗着主子呢,想来她是没胆量做这事的。”
“那新入宫的三个嫔妃抱团取暖,您忘了,那时您与谢氏起了争执,那黎氏还护着谢氏呢。”
惠妃、周婕妤、章嫔、谢氏、黎氏......
宫中与她不对付之人还真是多啊。
既然不知是谁,那就都当是吧。
*
眼下宫中有身孕之人,只有周婕妤和黎才人,贺连氏这胎没留下,她们两个的孩子也格外要紧。
但偏偏这时候,二皇子又出了事。
他才刚刚熬过去风寒,身子才见好,今日不过在御花园跑了几步,傍晚便浑身起了疹子,脸蛋通红,因着浑身瘙痒难耐,憋喘得首哭。
惠妃心急如焚,“到底怎么回事?”
何太医低着头,“回娘娘,二皇子本就是娘胎里带的弱症,根骨虚寒,五脏积热,今日在御花园玩闹许久,又受了风热,喘症也被带了出来。”
他顿了顿,又低声道,“近几日宫中百花齐放,二皇子还是少出殿门为妙。?|看?e*书×屋¢a小?!说?网;? e)§更-?.新~&最£_\快,§”
惠妃眼角一跳,“你的意思是晔儿以后都不能出宫?不能见风?更不能被晒?”
何太医低头不敢应声。
惠妃紧蹙眉头,“本宫的晔儿永远都要这般了吗?”
靠着汤药续命,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
“若是悉心养着,也可保一生康健......”
何太医后头没说出来的话,其实惠妃也懂。
若是一个不小心,便会没了命。
惠妃瞬间泄了气,靠在案几上,“你先下去吧。”
待何太医走后,惠妃才用帕子掩着鼻哭了起来,“他不过一岁多,便不知生了多少场病了,怎么就、怎么就......”
兰儿连忙上前搀扶,“您还得照顾二皇子,万万不可哭伤了身子。”
花楹也柔声劝慰,“是啊娘娘,宫中太医众多,再不济,还有宫外神医。夫人不是也正在为二皇子寻医问药吗?二皇子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无事的。”
可惠妃并没有被她们安慰到,“你们不懂,晔儿是皇子,若一生都要如同女儿家一般娇养着,将来连骑马射箭都不敢,本宫日后还有什么指望。”
能文不能武,这可是断送了他以后的路啊。
“偏偏本宫生晔儿时还被人害,伤了根本,日后怕是再难有身孕了。”她越说越颤抖。
花楹道,“娘娘,前些日子太医不还说了,您的身子若是精心调养下去,也还是有希望再怀皇嗣的。”
可惠妃摇了摇头,一脸绝望,再有身孕何谈容易,那不过是太医安慰她的话罢了。
她此生怕是只有晔儿一个孩子了,偏偏晔儿还被疾病缠身。
这时,兰儿缓缓道,“娘娘,二皇子您好生养着,不是还有章嫔的三皇子和周婕妤腹中那个吗?”
花楹聪明点,“这后宫之中子嗣会越来越多,娘娘也该早做打算。”
她一句话点醒了惠妃。
惠妃抬起头,“你们说得对,是本宫太心软了。”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