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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辈来探视,盛潇儿努力想睁开眼睛,可闻到眷恋的味道,睡梦中也安心无比。
睫毛颤了颤,她未能成功把双眼睁开,就再度陷入深沉的黑暗。
……
第二次幽幽转醒,天色己经完全黑了,万籁俱寂,只留一盏小夜灯,盛潇儿发现自己还在客房。
傅聿成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床,拥着她一同入眠,手臂勾着她的腰。
盛潇儿一翻身,他就醒了。
“要喝水?”
盛潇儿摇头:“上厕所。”
她的声音还是很哑,但烧己经退了,天旋地转的晕眩感减轻了不少。
傅聿成闻言就松开了手臂,他的黑眸里也有浓重的睡意,眼睛倦懒地闭了两秒,复又睁开,就想起身:“抱你去?”
盛潇儿把他摁回床上。
“我自己可以。”
上厕所都要他抱的话,成何体统。
跑去洗手间解决完急事,盛潇儿洗手时,无意间从镜子里发现,自己身上的睡衣又换了一套。
他什么时候帮她换的?
她睡得太沉了,竟一点印象都没。
难怪睡了大半宿,身上也是干爽的。
从洗手间走出,盛潇儿看了看时间,快凌晨西点了。
她去喝了半杯水,补充完水分,慢吞吞地走回大床。
一首留意着她的动静,傅聿成只是闭着眼,懒懒地躺着,并未进入睡眠。
盛潇儿爬上床,端详着状似熟睡的男人,迟疑了一下,伸手推推他的手臂。
“傅聿成,你回你的房间睡。”
因为鼻音,她的语调听上去反常地很乖。
“我感冒了,会传染。”
傅聿成睁开双眼,借着夜灯柔和的光线,对上她认真的脸。
真的很乖。
怎么会有人,只要嗓子一软下来,立刻就会乖成这副无辜小白兔的模样。
就是这副模样,让傅聿成觉得,不管她再怎么尖锐不饶人,她只稍对他一笑,勾勾手指,他就还是会像条狗一般爬回她身边。
不笑,不勾手指,也成。
感慨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傅聿成不说什么,拉住盛潇儿的手,让她躺下,重新躺进他的怀里,下颔蹭蹭她的头顶。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