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我正在仓库清点渔具,怜春雪急匆匆跑进来:“陈根!小娟来了!”
“小娟?”我一时没反应过来。?k~s¨j/x¢s!.,c′o*m*
“就是王大爷的孙女,上次咱们救的那个!”
我这才想起那个被李拐子绑架的姑娘。刚放下手里的活,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姑娘已经怯生生地站在了门口。
“陈、陈叔……”小娟绞着衣角,声音细如蚊蚋,“我爷爷让我来谢谢你们……”
我招呼她进来坐:“王大爷身体怎么样了?”
“好多了。”小娟从怀里掏出个布包,“爷爷说,这个给你们……”
我接过布包,沉甸甸的。打开一看,是半块古朴的铜镜,边缘刻着繁复的花纹。
“这是?”
小娟咬了咬嘴唇:“爷爷说,这是当年沉船上的东西……和周家要找的可能是一对的……”
我心头一震,连忙把铜镜收好:“替我谢谢王大爷。对了,你怎么来的?”
“坐张叔的驴车……”小娟突然压低声音,“陈叔,路上我看见赵大奎带着几个人往海边去了,鬼鬼祟祟的……”
我和怜春雪对视一眼:“具体去哪了?”
“就……就往鬼头礁方向……”小娟不安地绞着手指,“我看他们抬着个大箱子……”
我立刻站起身:“有生!”
梁有生从里屋跑出来:“咋了陈哥?”
“带上家伙,叫上几个兄弟,咱们去海边转转。”
怜春雪一把拉住我:“天都快黑了,太危险了!”
我拍拍她的手:“放心,就是去看看。~卡+卡*小¢说*网_ !更,新\最_全?你和小娟在家等着,顺便……”我压低声音,“把那铜镜藏好。”
暮色四合时,我们悄悄摸到了鬼头礁附近。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沉闷的声响。远处,隐约可见几点晃动的火光。
“蹲下!”我压低声音,示意大家隐蔽。
借着月光,我看见赵大奎和三个手下正围着一个木箱忙活。其中一人从箱子里取出个黑乎乎的物件,“扑通”一声扔进海里。
“他们在干什么?”有生凑到我耳边问。
我眯起眼睛:“看样子是在……做标记?”
正说着,赵大奎突然朝我们这个方向看来。我们赶紧趴下,脸贴在潮湿的沙滩上。
“老大,都扔完了。”一个手下说。
赵大奎的声音随风飘来:“行,回去告诉周老板,明晚就能动手了。”
等他们的脚步声远去,我才敢抬头:“走,去看看他们扔了什么。”
我们在退潮的沙滩上找到了几个奇怪的铁块,每个上面都绑着红布条,沉甸甸的。
“这是……”有生拿起一个仔细端详。
“浮标。”我沉声道,“他们这是在标记位置。”
老李啐了一口:“狗日的,果然在打沉船的主意!”
我掂了掂手中的铁块:“走,回去再说。”
回到仓库,怜春雪和小娟正焦急地等着。见我们安全回来,怜春雪明显松了口气。
“怎么样?”她小声问。
我把铁块放在桌上:“周家要动手了,明晚。~小-说+C!M^S· !免?费+阅?读!”
小娟怯生生地问:“陈叔,他们是要找沉船吗?”
我点点头,转向怜春雪:“铜镜藏好了吗?”
怜春雪指了指灶台:“埋在柴火堆下面了。”
我沉思片刻,突然说:“小娟,今晚别回去了,就住这儿。老李,你去告诉孙伯,明天请他来看戏。”
有生挠挠头:“陈哥,咱们到底要干啥?”
我咧嘴一笑:“周家不是想要沉船吗?咱们给他们演场好戏。”
第二天一早,小癞子又鬼鬼祟祟地溜了进来。
“陈哥!”他气喘吁吁地说,“周家的船又出海了!这次带了特别多人!”
我给他倒了杯水:“慢慢说,具体什么情况?”
小癞子咕咚咕咚喝完水,抹了抹嘴:“我看见他们往船上搬了好多铁链子,还有个大铁钩!对了,还有几个穿西装的人,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我和老李交换了个眼神。老李的烟袋锅子敲了敲桌沿:“后生,看来是找到地方了。”
我掏出几张钞票塞给小癞子:“干得好!这些钱你拿着,今天别去海边了,危险。”
小癞子接过钱,眼睛亮晶晶的:“谢谢陈哥!”他犹豫了一下,又说,“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