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度。
“所以,贵派的理论,就是观察自然?”她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挑战。
“是,也不全是。”林明远转过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们观察万物,是为了感知‘气’的流动。天有天气,地有地气,人有人气。三气交感,才构成了我们所处的世界。”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锐利起来。
“星盘再精准,离我们太远。业力再深厚,已是过去。而‘气’,就在我们身边,此时此刻,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影响着我们。”
会客厅里一片寂静。
伊芙琳的星辰之力和维克拉姆的业力场,似乎都被这简单直接的“气”之说给冲开了。这里是明理学院,是林家的主场,地气之浑厚,远非他们所能想象。
“空谈无益。”伊芙琳忽然站了起来,蓝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好胜的光芒,“既然都认为自己的体系能够洞察真实,不如我们来做个小小的验证,如何?”
来了。
林明远心头一凛。
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你想怎么验证?”
“很简单。”伊芙琳指了指桌上一盆未开花的兰草,“我们就用这盆花。我们三人各自用自己的方法来解读它,看看谁的结论,最接近‘真实’。”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已经不是学术交流了。
这是一场道法对决。
伊芙琳率先上前,她伸出手指,在兰草上方凌空画出一个复杂的符文。微缩的星盘再次出现,并且与此刻天顶的星辰遥相呼应。
“根据星盘,此物属金星守护,受土星压制。它的生命力正在被一种隐秘的、沉重的力量所消耗。它永远不会开花了,并将在七日内枯萎。”她的结论冰冷而确定,像法官的判决。
接着,维克拉姆大师也走了过来。
他没有触碰兰草,只是闭上眼,将手掌悬在花盆上方。
片刻后,他睁开眼,轻声叹息:“此物的前身,曾是一株生长在悬崖上的灵草,被人采摘时心怀怨念。这股怨念化为业力,纠缠至今。它的枯萎,是注定的偿还。非人力所能及。”
一个说是星辰的压制,一个说是前世的业力。
都指向了同一个结局:死亡。
林明远走上前。
他没有看天,也没有感知什么前世。他只是伸出手,用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兰草的叶子。
一股微弱但极其阴冷的“气”,顺着他的指尖传来。
不是植物本身的气,更不是土壤的气。
这股气,充满了恶意。是人为的。
他的目光从兰草,移到了那个古朴的紫砂花盆上。
“你们都说对了。”林明远开口,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它的确在被一股力量消耗,也的确带着一股怨念。但你们都看错了源头。”
伊芙琳皱眉:“什么意思?”
“源头,不在天上,也不在过去。”
林明远的声音陡然变冷。
“就在这里。”
话音未落,他猛地抬手,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骇然的举动。
他一掌拍下!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