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焦急地在房间里踱步。目光落在床铺上,他冲过去,一把掀起床单,趴在地上查看床底。
床底漆黑一片,布满灰尘,只有几个旧箱子。
他费力地将箱子拖出,打开后,里面只是装着一堆杂物。
一直没有找到什么关键性的东西,汪新先是观察了下大门处,发现张一才还在外面,但是时间有一会儿了,估计师父他们坚持不了太久,如果再没有进展,今天就只能先放弃了!
“哎?等等!刚刚在正房的桌子上,正摆着几瓶兽用药,还有几瓶放在张一才的挎包里。”汪新突然想起了什么,兽用药......兽用药为什么要正八经的摆在桌子上呢......还有几瓶放在包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快步赶回正房,打开张一才得挎包又翻了起来,张一才得挎包里没有太多东西,只有一本生产队的账册和两支笔,他刚才这块也没仔细看,这次他长了个心眼,连那本账册都仔细拿起来翻看。
账册的中间,一张二指宽的借条飘落下来,汪新一把抓住,扫了一眼,顿时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猜测。
也许......这些兽用药是这起案子的关键......
这些兽用药一共只有两种,他也就各拿了一瓶,塞进兜里,连带着那张二指宽的借条。
汪新深呼了一口气,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的家里翻找东西,虽然是在以非常规手段协助查案,但是终究是不合法的,这种做小偷一般的刺激感真不是一般场合能给的。
差不多了,可以走了......
门外的张一才渐渐地失去了全部的耐心,另外也确实有点冷嗖的。
“好了两位警官,该聊得我都差不多告诉你们了,你们不要再纠缠我了,说起来我是受害者的家属,你们刚才问话里丝毫没有安慰的意思,反而一个劲儿在这就像盘问我一样,这是人民警察该做的事情吗?!”
张一才一摆手,转身打开门:“这个案子如果你们再不结案,我老婆要什么时候才能下葬?如果你们再在我这里浪费时间整些没用的,小心我去你们局里举报你们!”
说完,他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二人看着被震的叮当响的门环,宋明担忧地说:“汪新这会儿能搜到什么东西吗?别被逮住了啊。”
马魁冷静地说:“汪新如今的身手,张一才不足以拿下他,我们已经尽力拖时间了,他应该会审时度势的,走,咱俩回去。”
宋明点了点头,两个人还不忘绕个圈子,再回到集合点。
两人刚拐弯进来,就看见汪新在向他们招手。
“真特娘的好样的!小兄弟你可以啊!”宋明大喜过望,快步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马魁也是满心欢喜,但是他还是先问要紧事。
“咋样,进去有什么收获吗?!”
汪新点点头,说:“师父,你说兽药会不会致人死亡?”
马魁和宋明一愣,兽药?
“过量肯定会啊,但是死者并未查出服用过量的药物啊!”
汪新说:“那如果这种兽药会导致人体产生幻觉而导致过度惊吓死亡呢?”
马魁和宋明面面相觑,这小子在说哪一出呢?
汪新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发现这个张一才家里似乎有不少兽用药,而我在武校的选修课听老师讲过,兽用药如果使用一定剂量,会让人产生幻觉,不用太多,法医如果不仔细检查根本查不出来,再结合死者有心脏方面的疾病,我觉得这完全有可能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两人听后顿时惊呆了,但是他们首先震惊的是汪新这上的啥选修课啊?怎么老师还讲这个?
事实上,这正是汪新选的选修课程:药理分析学。
某些兽用药能致幻的功效,还是老师讲完正课后心血来潮卖弄学识讲的一点。
马魁沉声说:“你的推理虽然听不太明白,但是我认为很有道理,我们这就回局里,申请让法医同志们再仔细检查一下!”
汪新点点头,随后又拿出一张欠条说:“师父,我觉得这个欠条有点意思,你可以看看。”
马魁拿过来仔细一看,轻轻念叨着:“今x年x月x日,本人姓名张凤宁,因生产二队骡子生病,借三昌村生产队一队张一才兽药一瓶,最晚于x年x月x日归还……”
宋明沉思道:“你的意思是……这个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