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娴抱着糖糖欲要进产房,却被门口的一个小丫鬟拦住了。′w¨o!d^e?b~o-o!k/s_._c_o/m*
“这位姑娘,产房重地孩子进去可不是什么好事!”小丫鬟善意提醒。
姜娴勾唇微微一笑:“无碍,我闺女如今也跟着郎中后头学医术,迟早要见识这些场面的,多练练胆也是好的。”
笑话,不带糖糖进去,她怎么能够解决问题。
小丫鬟见姜娴执意要带着孩子,又眺望着不远处什么都没说的郭平安,便打开门放着姜娴和糖糖进去了。
一走进屋里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和中药味扑鼻而来。
床上的顾染清口中含着参片,整个人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仿佛就剩最后一口气吊着了,好半天才呜咽一句,双手死死抓住左右两侧的绸缎,咬紧牙关在稳婆的帮助下又使劲往丹田凝聚。
“啊——”顾染清痛苦地闷哼一声,纤细的脖颈上青筋暴起,可是却迟迟见不到孩子的头。
稳婆着急地催促一旁的沈大夫:“沈大夫,夫人越来越虚弱没有力气了,怎么怎么办啊?再继续这么下去真要一尸两命了!”
沈中鹤毕竟不擅长接生一事,只能施针用药吊着顾染清的命,但使不上力气生不出孩子,他也没有办法。
本来大夫和妇儿大夫就是两种,有道是术业有专攻,大部分的大夫还是不愿意沾染妇儿这一块,尤其是男女有别有些主家救命的时候什么都好说,可一旦事后就容易找事,流言蜚语也会让家宅不安。
沈中鹤想到郭大人说的,实在不行就舍大弃小。
“大人说,实在不行你们就强行拿掉小孩保住大人吧,总好过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只听床上的顾染清忽然来了精神,虚弱地看着人群这边喊道:“求求你们不要放弃我的孩子,这是我和相公好不容易要上的孩子,求求你们救救他,实在不行破腹取子,就别管我的命了,没了孩子我也活不下去的……”
顾染清一边说一边落泪,眸中透着无尽的哀求和绝望。|5?43^看D书| ¨|?已!-¢发?布?μ最_新£章??节<×
姜娴将糖糖放下来,看向她说:“糖糖,你和那两个叔叔说一声,再给我们一会时间。”
糖糖乖巧点头,小跑到无人的角落里去了。
姜娴则是走上前看着焦急的众人,清脆有力的嗓音如同盛夏的清泉瞬间抚平大家伙的心。
“我有法子可保住孩子和大人的性命!”
大家伙纷纷扭头看向她,沈中鹤微拧眉梢瞧着姜娴的模样,脑海中对她有些印象,是当初救过长子的乡野女猎户,这些年因着当初救人的恩情供给松鹤堂零散的药材。
只是自家大儿子虽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说过要求娶姜娴,但曾私下找过他,并且承诺一定会将松鹤堂的生意越做越大,从均溪县走向青州城再去府城,最后落脚京城名扬天下。
不过沈君熹许诺以后只是恳求沈中鹤,但凡他能先在青州城立住脚,就让他自己决定娶妻人选,而不是接受父母安排。
沈中鹤对于长子是有愧疚的,毕竟长子更适合读书,但因为小儿子顽劣不堪,承担不起家中大梁,他们只能逼着长子弃文从商,让小儿子走科举的路子。
所以沈君熹提出这个请求,沈中鹤便由着他了,但背地里也打听过沈君熹的心上之人是谁,明里暗里也曾敲打过姜娴。
只是姜娴一直油盐不进,沈君熹又一直没有正式提出来过求娶姜娴,他们也不好敲打得太明显。
沈中鹤记得没错的话,姜娴只是一个乡野女猎户,却能在此大言不惭。
只能说长子的眼眶堪忧!
老头儿冷哼一声,看向姜娴问道:“哦?姜姑娘有什么法子能够从阎王爷手上抢人?”
姜娴斜睨一眼沈中鹤,这老头儿一直板着脸似乎不喜自己,但因救死扶伤是个有真本事的好大夫,才换来晚年积德积财的好气运,她淡然一笑,冲着沈中鹤眯起眼眸说:“这个法子可是小女独家秘法,自然不能轻易地告诉沈东家。\m?y/r\e`a-d\c-l,o^u/d/._c¢o~m?”
“你……老夫自从行医三十载来,还是头一次见过你这种大言不惭的愣头青,这县太爷的夫人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可活,要么弃大保小,要么弃小保大,除此之外若想两个人都存活下来,绝不可能!”
其实姜娴想的办法则是,侧切。
孩子见头了却一直生不出来不就是头部被卡住了,侧切开口子助力孩子能早点出来,或许两个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