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这理论上的一家之主,不管是对女儿还是对侄媳都是被动状态,就没管过事。.k·a¨n¢s·h¨u_j*u+n/.*n+e?t\
挥一挥衣袖,就没想去管事,“有事找晏娘子。”
管家一脸为难,“那人跪在大门口,只求见您一面。”
苏大不悦:“见我做什么?”
管家更是为难:“小人不知,是个小妇人。”
苏大更加不悦了,他可是洁身自好,岂会与外人沾染?
可别是大着肚子赖上门吧?
女儿最新的话本就有这个情节。
苏家这宅子原本是曾家的,虽说比不上赵家,但也是翠岭县的大户,突然就更换了主人,不少人都是好奇的。
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越来越大,苏大出去瞧瞧。
苏荷早己经站在门口,不过是躲在门后面透过门缝偷偷瞧外面。
只见一个妇人身着素色衣衫,头发略显凌乱,神色憔悴地跪在苏家门口。
每隔一段时间就高喊一声:“苏先生,民妇有罪!”
看到苏大走出来,“苏先生……” 妇人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知道错了,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然后深深的拜了下去。·s^o¢e.o\.?n^e^t/
那场面,周围看热闹的人都议论纷纷,这新来的苏家究竟是什么人?
苏大站在门口,面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愤怒,虽然只是一眼,对方面容也变了很多,但他不会忘记这人。
“你今日来,是什么事?”
苏荷从未听她爹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低沉而冰冷,很是陌生。
妇人忙不迭地磕头,额头与地面接触发出沉闷的声响。“苏先生,我错了,我怕啊,我悔啊,我知道恩将仇报是要下地狱的,但我当时是真的怕啊。
我这些日子夜夜不能寐,一闭眼就是您当年被我冤枉的样子,我…… 我心里实在是愧疚啊。”
“当初你明明是救我,我却惧怕那赵家报复冤枉你……我该死啊……苏先生……我该死啊……”
苏荷知道她是谁了,看她额头都磕出印子了,却生不出半分同情。
苏大冷笑一声:“当初我明明是救你,你却反咬我一口,甚至在公堂上颠倒黑白,这么多年到今日才旧事重提,怕是有别的目的吧?”
妇人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哽咽着说:“苏先生,我…… 我当时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我,后来是那赵家给了我 2 两银子,让我在公堂上污蔑你……我真的不想的……”
“你想我一个弱女子如何敢跟赵家作对,就算知道先生你是好人,我也不敢说出实情,苏先生,我知道你是好人,不然当年那么多人看着,也不会只有你挺身而出,就请你发发善心,原谅我这无知妇人吧。?完+本.e神^<2站= ¤?>无`错|内)?[容¨;t”
周围渐渐聚起不少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几年前不痛不痒的一个八卦,今日突然旧事重提,不少人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有知道一二的与人科普,告知不知情的人。
“当初这小妇人看起来还没这么老,也算是有几分姿色,如今变成这样,也是报应。”
“天哪,还都是读书人,怎么会做出这般龌龊的事情?”
“这么说我也有印象了,那赵家的可是赵文轩,前年还中了秀才呢,却不晓得原来是这般好色之徒。”
“你不晓得?这县城就这么大点地方,那赵文轩喜欢调戏良家妇女的事情又不是什么秘密,却没想到自己做了恶事还将脏水泼在别人身上。”
“可惜了这位苏家老爷,也是受了这无妄之灾。”
“这也是善恶有报,你瞧这妇人作恶,一看就生活艰苦,再看苏老爷能住这么好的宅子,当是好人有好报。”
……
最近城里一些新奇的话本流行,大家对善恶有报,有罪的人死后会下地狱的事情很是认同。
至少这说闲话的口径很是一致。
“唉,现在知道害怕下地狱了,早干嘛去了。” 一个年轻的后生撇了撇嘴,满脸的鄙夷。
苏大心中何尝不是五味杂陈。
当年自己明明是好心相助,却被这个妇人和赵文轩联合污蔑,被书院开除,被限制科举,差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心里告诉自己没,自己没有错,但那些被冤枉的日子里,他遭受了多少白眼和嘲笑,承受了多少痛苦和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