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可没跟她讨论天谴,只道:“三叔偷我家南瓜可是有人证的,我们也掌握了他销赃的去处,只要上公堂,人证物证当场就能整齐了,不怕三叔狡辩。.萝?拉-小¨说/ -首/发^”
彭氏顿时被唬住了,然后又是一阵骂骂咧咧:“都是一家人,摘你家一点菜怎么了?为了这么点小事就上公堂,你也不怕县太爷打你板子?!”
他们这在村中心位置,争吵的声音己经引来不少围观的人。
这会儿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苏荷道:“那些南瓜都是我爹辛辛苦苦种出来的,柳公子预定的是1两银子一个,现在三叔偷了我家5个南瓜就是5两银子,按照当初的约定,交不出货就要双倍赔偿,必须赔人家10两银子。”
5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大伙都吸了口气,这都快能盖一处房子了,这苏三还真的是什么都敢偷,现在要赔10两银子那都是五间青砖大瓦房了。
然后又相互问究竟是种了什么东西能值1两银子一个?
彭氏吓了一大跳,“你信口胡咧咧什么?老婆子我活了这么大年纪了,就没听过什么南瓜、北瓜的,莫不是你随便编个啥名字来糊弄我的。”
按照她的习惯其实早就要破口大骂了,只是看那陌生的少年穿得非富即贵也怕这事是真的,冲撞了贵人。/我_的¨书`城\ ·已/发+布`最!新~章^节~
她横也只敢在家里横。
柳知书觉得自己该登场了:“就是没几个人见过才稀罕,若不是稀罕的东西本少爷又何必来这破地方?总之10两银子一个子都不能少!”
他人虽然一看就是半大的孩子,但身边有牛高马大的护卫啊。
再加上那气势,妥妥的就是我的话谁敢不听,彭氏那一贯拿手的哭唱念打竟然被压制得不敢发挥出来。
“他是你三叔。”彭氏看着苏荷语气中带着警告和哀求。“你怎么能让他赔这么多钱?”
苏荷道:“他要不是我三叔我就不会带柳公子过来协商了,这一路上我可没少帮他说好话。
虽然三叔偷东西是不厚道,但奶你放心,我也不是薄情寡义,不孝不敬的人,这事是赔钱还是报官都由您做主,我就是个带路的,告知你一下情况。”
苏荷很“孝顺”的把选择权交到彭氏手里。
她是个晚辈,长辈的事情长辈自己解决,但是现在南瓜丢了,柳公子要追责,那肯定得有人负责。
彭氏自然不甘心赔钱,叫人去新宅那边将苏三给喊回来。?白!马.书*院* ,首_发`
她是真不信什么破南瓜能值1两银子一个。
苏三的新宅己经上梁,这会儿在盖瓦封顶,这是大事,苏三特意请了假在家里看着。
这会儿听说他摘的那几个南瓜要赔10两银子也是慌了。
他也是偶然得知儿子的先生最近在到处打听“南瓜”这种食材,又意外从里正那里知道大哥家种了南瓜就去摘了几个。
书院的先生果然都很喜欢,对苏启强也是赞不绝口。
却没想到这玩意能卖到1两银子一个。
再怎么稀奇也就是个瓜而己,这不是坑人吗?
若只是几个铜钱的事情也就罢了,这么大笔钱苏三第一想到的就是打死不承认。
只要他不承认,他就不信苏荷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奈他何?
但苏荷一句话就打破了他的幻想:“要不要去启强堂哥的书院问问?”
去处还是他告诉孟氏的,只要稍微查一下就能真相大白。
苏三心理 “咯噔” 一下,知道事情败露,却仍装作若无其事地,赔上笑脸道:“小荷,都是一家人,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三叔又不知道这东西值1两银子一个,也就是过去看你们的时候觉得喜庆,以为是菜地寻常的瓜果就随便摘了,你就当孝顺长辈罢了。”
这话大伙都不认同,苏大家距离这里有点距离,不是刻意村里人根本不会去那边。
更何况除了少数人在里正家见过南瓜,这么稀罕的东西不是刻意根本谁都不会去——偷。
会去送夫子,不就是知道那东西稀罕吗?
彭氏自然不能让这样的名声赖在儿子身上,怒气冲冲的高声骂道:“是你三叔摘的又怎样?不就是几个瓜吗?值得你这么大动干戈吗?”
苏荷这会儿气势小了很多,只问:“所以这钱,谁赔?”
别说稀罕不稀罕,赔钱。
要是赔南瓜也行。
白得来的东西苏三送礼一点不心痛,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