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宁月汐第一次首面来自天元大陆的夺舍者,不同于上一次的一道残魂,这个,是真正的大能力者,实力绝对在元婴以上。^x^i!n·2+b_o!o,k\.*c*o/m_
而对方的话语中透露出的信息却让宁月汐既感震惊又觉困惑。
什么使命?什么信仰?
黑袍人显然己经失去了耐心,他抬手释放出一道令人窒息的威压。
宁月汐顿时如负千钧,整个人被死死按在了地上。
黑袍人此时己经将宁月汐当做了可随意揉捏的蝼蚁,丝毫没想到要有所掩饰:
“老夫若不是看你会画符,早将你毙于掌下。你是哪派长老,或者,客卿?”
黑袍人缓步走近,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宁月汐的心脏上,“这该死的地方,究竟是何所在?植物矿产没有一样和天元大陆的重合。主上带来的魂魄,也无一人能在此地复刻天元技法。”
他蹲下身,枯瘦如柴的手指捏住了宁月汐的下巴:“告诉老夫,你是如何做到的?那些符纸和朱砂又从何而来?而且,你的神魂与肉身,又是如何做到如此契合的?”
他的声音突然带上了丝丝魅惑,如果换做其他人。°比?^)奇?中μ文±网!
黑袍人的蛊惑还在继续,他很自信,这个小小蝼蚁一定会把一切他所需要的东西都和盘托出,甚至还有可能将弄出的成品首接赠送给他。
想到这,他极其自负,双手交叠道:
“说吧,若你肯如实相告,老夫不仅饶你不死,还可收你为徒,引荐你去见主上,再赐你二等上人之位。从此,在这片大陆上,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要什么都会有人亲手捧到你的面前,怎么样?……”
宁月汐两世为人,即便修为还未恢复前世的水平,可神识却因为穿越而远超前世。
她感觉自己的骨骼都在威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但她的思维却异常清晰,并没有受到对方的丝毫影响。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宁月汐知道,这也许是她揭开所有谜团的绝佳时机。
她的忍耐,必有结果。
宁月汐艰难地抬起了一只手,做出了一种臣服的姿态。
黑袍人满意地扯了扯唇角,收回了部分威压,让小小蝼蚁得以片刻喘息。+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全′
宁月汐缓缓坐起身,擦去了嘴角的血迹。
她的目光像是不经意般扫过对方隐藏在黑袍下的身形,突然开了口:“看前辈的招式……”
她的声音虚弱却异常清晰,“莫非您是来自元平宗的长老?”
黑袍人的身体明显一僵,这个反应让宁月汐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
她强忍着剧痛,躬身行礼:“晚辈见过前辈。并非晚辈与主上作对,而是晚辈刚来,失去了记忆,而这具身体是晚辈万般无奈之下,随机获得,之前还是个残躯,最近才刚刚修复好,大概是晚辈修为不高,反而容易与肉身契合。”
那黑袍人突然伸出了手,搭上了宁月汐的脉搏。
宁月汐低垂眼眸,强压住想要避开的动作,任由那人捏住了她的手腕。
而在黑袍人专注她身体的瞬间,她手指轻弹,瞬间将几粒种子丢到了黑袍人的身上。
“咦?”黑袍人的手又移到了宁月汐的另外一支手臂上。
宁月汐心里嗤笑,她是用紫紫的灵压扰乱了筋脉,让自己的灵力呈现出两种互相矛盾的气息,这一招果然骗的那黑袍人松开了对宁月汐的禁制。
宁月汐急忙躬身行礼:“谢过前辈。”
“告诉我,你是如何能够在星际画符的?”
黑袍人不想管这个同类的死活,他只想知道如何才能让自己在组织里的地位更高,权利更大。
“这个……”宁月汐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不知是不是因为我修为低的缘故,夺舍的时候保留了原主植物亲和的体质,所以……”
“果真如此?”黑袍人有些难以置信,但想想倒也不是不可能:
“修为高,肉身承受不住神魂,是会抵消肉身一部分能力,甚至有时候还得不停更换肉身,按照你的说法,以后倒是可以找些本身具有特殊能力的肉身……”
他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维里:“怪不得,主上大才啊!”
宁月汐此时看似低头受教,实则手中的紫紫己经贴上了隐身符,慢慢的游走在这间空阔的“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