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卫氏不是高傲得很,不于孤麾下出仕吗?如今怎么甘为内应了?”
刘岱冷笑。?j!i.n-g?w+u\x¢s-.^c′o′m/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明白,当初在刚刚来到关中时,手段是粗糙了些。
当初因为清查土地,按田亩收税之事,很多豪强强烈反对,甚至不惜据守坞堡,抗拒新政。
但现在,他们却是打心里欢迎刘岱的新政。
虽然不能隐匿土地,但因为吏治清明,只按田亩收税,综合下来,竟比之前全年苛捐杂税还要少一些。
当然,世家门阀肯定是比之前纳税要多。
不过随之而来的是,他们族人的出仕名额比之前多了数倍,这点是最具吸引力的。
也正是因此,那些世家门阀才会欣然接受刘岱的政策。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致力于靠隐匿户籍、隐藏土地这样的低级手段积累财富,大多数世家子弟更想要的是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相比于满身铜臭味的钱财,他们更愿成为累世公卿。
审配道:“主公乃朝廷明旨任命的司隶校尉、卫将军、长安侯,携大义至河东,顺天应人,解民倒悬,讨伐贼寇,有百姓箪食壶浆以迎,亦有豪强宗族甘为大军内应,此事再正常不过了。”
“呵呵......”
刘岱只是冷笑,摇头道:“正南,不必说如此冠冕堂皇的话语,依孤看来,这仅仅是因为孤平时足够宽容,而恰巧,现在的白波军足够残暴!!”
现在的卫氏就像明末的士绅一样,大明在世各种贪赃枉法,可李自成进城拷饷后,士绅官宦无不怀念大明。-白!马?书!院` *追/蕞-薪′彰?节+
可满清进城后跑马圈地,把他们赶去外城,他们又忍不住怀念李自成。
“罢了,为人主者不应以自身好恶而下令,正南,替孤起草文书,征辟卫氏族长卫觊为文学掾。
刘岱淡淡道,“既然卫氏甘为内应,给他们回书信,开门之日定为半月后,午夜子时。”
“主公的意思是......?”审配不解。
“安邑中有白波军三十万,仅仅夺得一座城池没有任何意义,或许我等还会因为城池而变得被动。”
“孤知道如果打持久战我等定能取得最后胜利,但我等治理司隶,如今才初见成效,绝不允许白波乱贼破坏成果,再加上董卓犯边......”
“如今最佳的策略,便是让白波三十万大军汇聚一处,让我等一战定乾坤!”
“正南,传孤军令......”
“命典韦率一千铁骑,横扫安邑城池以东白波军!!”
“命陈到率一千铁骑,横扫安邑城池以西白波军!!”
“命徐荣率一千铁骑,横扫安邑城池以南白波军!!”
“命郭淮率一千铁骑,横扫安邑城池以北白波军!!”
“命陈武率一千铁骑为预备队,随时支援以上西队!!”
...............
“董卓率大军二十万来犯?哈哈,太好了!!”
函谷关中,身为主将的魏延听到董卓率大军,不仅没有丝毫的惧怕和担忧,反而大喜过望。·y_u+e\d!u`y.e..+c?o.m/
在担任函谷关守将的一年多来,魏延不断的加固城防,训练兵士,期望有朝一日可以大显身手,名传天下。
对于自己的军事能力,魏延一首是非常自信,甚至可以说是自负的。
不过,自负也分种类。
对一部分人来说,自负的结果是后果自负;然而一部分人来说,自负是自身才能足堪自负。
很显然,魏延属于后者。
即便他将要面对的是曾经执天下牛耳,如今实力最强的诸侯;即便他将要面对天下最强的战力最强的三支军队:西凉军,并州军和中央禁军。
魏延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输。
凭手中一万大军,他自信天下不论何人,都不可能攻陷他把守的函谷关!!
只是,魏延自信甚至自负,但从不自大。
这些日子,他一首在盘算着各种各样的攻防预案,仔仔细细推敲着董卓可能进攻的方法,每件事情发生的可能,以及每个可能出现的细节。
董卓可以通过在稠桑原北侧的一大片的滩地绕过函谷关,但他绝对不会放任函谷关在魏延手里,要不然他的粮道便会遭受侵袭。
更重要的是,在前方还有潼关天险,董卓不可能不知道,放任函谷关在魏延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