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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何体统!”晏老的怒喝震得茶几上的茶盏轻轻震动。
晏母却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哭腔:“体统?现在还讲这些做什么?当年若不是为了晏家......”她的声音戛然而止,颤抖着转身就离开了茶室。
晏燃从未见过晏母这般失态的模样。记忆里那个总爱戴着珍珠耳坠、将发髻梳得一丝不苟的妇人,此刻像尊即将碎裂的瓷像。
晏母踉跄着冲向门口,她回头望向晏老的眼神里,交织着怨毒与绝望。
“爸!如果你晚饭前还不回来.....”晏母的尾音有点发抖,似乎还带着一丝的绝望,茶室里的寂静比先前更压抑百倍。
晏老盯着棋盘的目光突然变得浑浊,那颗悬了许久的黑子\"当啷\"坠地,在寂静中炸开惊雷般的回响。
“家里出大事了?”晏燃放下手里的白子,端起已经微凉的茶水喝了一口,苦涩味充斥着口腔,吞下去后,又有了丝丝甘甜。
“别听她的,能出什么大事……”晏老爷子也喝了一口茶,看向晏燃:“该你下了!”
看了看晏老爷子镇静自如的神情,她点了点头,拿起白子,放在她早就思索好位置。
“这步棋走得不错!”晏老爷子点了点头,拿起黑子正准备落棋时,桌子上的手机又开始响起。
晏燃瞥了一眼手机,上面是晏父的电话,这两夫妻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亲自来拉,一个开始打电话。
晏老爷子好似没有听到电话铃声,把黑子落下后,看着晏燃,示意下一步该她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