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岫烟刚走,尤三姐又缠着赖尚荣询问查案的进展。/x·1·9?9-t^x′t+.+c,o_m¨
赖尚荣抚过她额头,“骨头长牢实了?还惦记着打打杀杀?”
他顺势捏了捏她的脸颊,力道不轻,带着点惩戒的意味。
“哎哟!”尤三姐疼得缩了一下,随即又挺首腰板,杏眼圆睁,“你是不知道,躺床上这些天,骨头缝里都生锈了!”
她像只被关久了的猫儿,急不可耐地要挠爪。
“姐夫,快跟我说说,案子怎么样了?”
赖尚荣眼底掠过一丝笑意,“都是些不值一提的事。倒是从史禄那窝里,起出上千引盖着官印的盐,史鼎这老狗,爪子伸得够长。”
“上千引?”尤三姐倒吸一口凉气,随即兴奋得小脸泛红,“这下够他喝一壶了吧!姐夫,什么时候抄他家?我跟你去!定要亲眼看着那老狗下狱!”
她说着就要掀被子下地,动作牵动了伤口,疼得“嘶”一声。
赖尚荣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她没受伤的那边肩膀。
隔着薄薄的绫纱小袄,能清晰感觉到她身体绷紧的线条,“伤没好利索就想蹦跶?真当自己是铁打的?”
尤三姐被他按着,动弹不得,近在咫尺的男性气息带着强烈的压迫感,让她心跳陡然失序。
“我…我躺得骨头都酥了…”尤三姐声音低了下去,底气不足,脸颊腾地烧起来,比刚才更红。\w!z~s+b,o.o*k*.^c¢o_m/
赖尚荣拇指在她下巴上摩挲了一下,“骨头酥了?”
他哼笑一声,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从光洁的额头、挺翘的鼻尖,滑落到微微张开的唇瓣上,“那也得给我好生养着。再敢逞强,家法伺候!”
尤三姐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一股热流从被他捏住的下巴窜遍全身,连指尖都微微发麻。
这感觉陌生又危险,比面对刀枪更让她心慌意乱,却又有种莫名的期待在胸腔里鼓噪。
“逞强怎么了?”她梗着脖子,努力维持着那点泼辣劲儿,声音却带上了不自知的轻颤,“我还能替你挡箭…”
“替我挡箭?”赖尚荣打断她,声音陡然冷硬起来,捏着她下巴的手又紧了一分,眼底翻涌起一丝戾气,“下次再敢,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这狠话带着薄怒,却像滚油泼进了尤三姐的心湖。
不是为了训斥,而是因为在意。
她清晰地捕捉到赖尚荣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色,心尖儿猛地一颤,又酸又涨,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和甜意交织着涌上来,冲得她眼眶发热。
“打断…打断我也乐意…”她小声嘟囔,声音细若蚊呐,赌气似的别开脸,只是她那长长的睫毛却颤得厉害,泄露了心底的波澜。_k!a!n`s,h_u+a?p.p?.¨n`e?t?
赖尚荣盯着她微红的耳根和倔强抿起的唇线,那点戾气慢慢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带着侵略性的占有欲。
他松开钳制她下巴的手,指节却顺着她修长的脖颈滑下,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落在她小袄的第一颗盘扣上。
“乐意?”他声音低沉得发哑,指尖灵活地挑开那颗盘扣,“我倒要看看,你这身骨头,到底有多硬…”
尤三姐浑身一僵,像被施了定身咒。
冰凉的指尖擦过锁骨上方敏感的肌肤,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尤三姐想躲,身体却背叛了意志,僵在原处动弹不得。
那颗盘扣应声而开,领口微敞,露出一小截雪白细腻的颈子和精致的锁骨。
赖尚荣的手指沿着敞开的领口边缘,若有似无地描摹着锁骨的形状。那触感像带着细小的电流,酥麻感从接触点蔓延开,让尤三姐呼吸都急促起来。
一种从未有过的、混合着羞怯和隐秘渴望的情绪,瞬间攫住了她。
“姐…姐夫…”尤三姐嗓子发干,声音又轻又抖,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哀求意味。
她想抓住那只作乱的手,手臂却软绵绵的抬不起来。
赖尚荣的目光落在尤三姐微敞的领口处,随着她紧张的呼吸微微起伏,指尖下的触感温软滑腻,像上好的羊脂玉。
尤三姐被他这近乎狎昵的动作弄得浑身发软,半边身子都麻了。
陌生的快感混合着巨大的羞耻感,让她只想把自己缩成一团藏起来,却又隐隐渴望他继续下去。
她紧紧闭着眼,长睫不住地颤动,脸颊红得像要滴血。
“耳朵这么烫?”赖尚荣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