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被父亲呵斥后,脸色阴晴不定地坐在席间,手中的酒杯捏得死紧,指节都泛了白。·兰~兰-雯?穴` ¢已¨发·布/醉\歆·章/洁¨
他偷眼打量着赖尚荣那副从容自若的模样,心中恨意翻涌,恨不得当场掀了桌子。
"赖少爷别见怪,琏儿这孩子性子急。"贾赦赔着笑脸给赖尚荣斟酒,眼角余光却狠狠剜了贾琏一眼。
赖尚荣接过酒杯,目光在贾琏脸上扫过,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琏二爷年轻气盛,可以理解。"
这话听在贾琏耳中分外刺耳,他猛地抬头,正对上赖尚荣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那眼神中分明带着几分轻蔑,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贾琏胸口剧烈起伏,强压下怒火,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赖少爷教训的是。"
邢岫烟坐在一旁,将这场暗流涌动尽收眼底,不由得悄悄打量起赖尚荣来。
这个年轻人不过二十出头,面对荣国府的主子们却如此从容不迫,甚至隐隐占据上风,倒是少见。
她想起姑父贾赦前日对她说的那番话,脸颊不由得微微发热。
"贤婿啊,省亲别墅的事还请你多费心。"贾赦搓着手,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有什么需要尽管提,老夫一定全力支持。"
赖尚荣放下酒杯,慢条斯理地说道:"大老爷客气了,尚荣自当尽力。?g`o?u\g!o¨u/k.a·n?s¨h?u~.`c_o?m^"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工程上的事,还是按规矩来比较好。"
贾赦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即连连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贾琏见父亲这般低声下气,心中更是不忿,猛地灌下一杯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他胸中的怒火。
酒过三巡,赖尚荣起身告辞:"时候不早,尚荣先行告退。"
贾赦连忙起身相送:"贤婿慢走,改日再来坐坐。"
邢夫人也殷勤地说道:"尚荣哥儿有空常来。"
赖尚荣拱手一礼,转身离去,自始至终都没再看贾琏一眼。
待赖尚荣走远,贾琏终于按捺不住,一把将酒杯摔在地上:"父亲为何对那奴才秧子如此低声下气?"
贾赦脸色骤变,厉声喝道:"混账东西!你懂什么?"
他西下看了看,压低声音道:"那赖尚荣如今有政老爷撑腰,又深得老太太欢心,连省亲别墅的工程都交给他了,你还敢这般无礼?"
贾琏不服气地梗着脖子:"不过是个奴才秧子,也配在我贾家耀武扬威?"
贾赦气得胡子首翘,一巴掌拍在桌上:"蠢货!你以为我愿意看他脸色?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邢夫人连忙打圆场:"老爷息怒,琏哥儿也是一时糊涂。+8`6*z?h_o′n¨g·.-c!o*m,"
贾赦冷哼一声:"一时糊涂?我看他是蠢到家了!"
他转向贾琏,咬牙切齿地说道:"他要是把你带人假扮劫匪的事情捅出去,咱们贾家吃不了兜着走!"
贾琏闻言,脸色微变,想起那日被赖尚荣逼着写下的认罪书,顿时蔫了几分。
贾赦见他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邢岫烟见气氛紧张,悄悄退了出去,心中对赖尚荣的好奇又多了几分。
夜色渐深,贾琏醉醺醺地回到自己院子,一脚踹开房门,惊得正在梳妆的王熙凤手一抖,金钗掉在了地上。
"又喝得烂醉!"王熙凤柳眉倒竖,捡起金钗,"整日里不是赌钱就是吃酒,还有没有点正形?"
贾琏冷笑一声,摇摇晃晃地走到她面前:"怎么?嫌我没出息?"
他一把抓住王熙凤的手腕:"你那相好的赖尚荣倒是出息,你怎么不去找他?"
王熙凤被他这话气得脸色煞白,反手就是一记耳光:"放你娘的屁!"
清脆的巴掌声在室内格外刺耳。
贾琏捂着脸,眼中怒火更甚:"贱人!你敢打我?"
他一把将王熙凤推倒在床上,欺身压了上去:"今日就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男人!"
王熙凤奋力挣扎:"滚开!别碰我!"
贾琏却不管不顾,粗暴地撕扯她的衣裙。
平儿听到动静冲进来,见状连忙上前阻拦:"二爷!使不得!"
贾琏一脚将平儿踹开:"滚!这里没你的事!"
王熙凤趁机挣脱,抓起桌上的茶壶砸向贾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