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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洪氏大厦的玻璃幕墙在祁红身后渐远,化作一片光斑。
她单手扶着方向盘,蓝牙耳机里传来万兽沙哑的电子音:“万年说有件‘有趣的事’要办,近期不会露面。”
祁红指尖在真皮方向盘上轻叩两下,“嗯。”
算是回应,随即干脆利落地切断了通话。
车内一时只剩引擎的低鸣。
她睨了眼后视镜,忽然打转方向,SUV飞快划向市中心。
“咔。”
车轮精准压在健身馆门前的停车线上。
祁红没有立即下车。
她降下车窗,指间的香烟在夜色中明灭,烟雾模糊了"健身格斗俱乐部"霓虹灯牌的光芒。
——那个不省心的臭小子。
自从祁力离开了组织岛屿后,十七通未接电话像十七个耳光甩在她脸上。任务报告更是石沉大海。
香烟被狠狠摁灭。
祁红推门下车时,高跟鞋碾碎了地上的烟蒂。
"嗒、嗒、嗒——"
祁红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叩出冷硬的声响。
玻璃门被推开的瞬间,祁力正将杠铃放回架子上,汗珠顺着他绷紧的背部线条滚落。
"......你怎么来了?"
祁力抓起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银发,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径首走向休息区,仰头灌下半瓶矿泉水,陷进沙发里时皮革发出吱呀声。
"哗啦!"
淋浴间的门突然被推开。
洪飞扬哼着歌走出来,头发还滴着水。
他看见祁红时明显怔了下,随即笑嘻嘻地凑近祁力:"祁教练,这位不会是......?"
"别多想,是我妈。"
"哇哦!"
洪飞扬夸张地挑眉,"这么年轻啊!"
他故作乖巧地鞠躬,"阿姨好~"
祁红连眼神都没施舍给他,冰冷的视线始终钉在祈力身上。
空气骤然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