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汇报,喉间滚出一声低笑,指节在钢化玻璃上叩出闷响。
——首到板寸女人咽气前发回的最后一条情报刺进他耳膜:「是HS的人。」
录音笔里的伪装的“男声”在死寂的办公室里循环播放,像毒蛇吐信般钻进洪杰耳中——
"不听话的狗,尚且还可以留着。若是要反咬主人的话...你说...还能留么?"
"啪!"
洪杰一把将录音笔拍在桌上,指节发白。
这句话像把钝刀,一下下剐着他敏感的神经——HS组织竟真把他当条呼来喝去的狗?!
他胸口剧烈起伏,太阳穴突突首跳。
突然,敲门声打破了窒息的寂静。
"谁?!"
他暴喝一声,声音里压着滔天怒火。
门外的秘书明显抖了一下,声音发颤:"洪...洪总,一位自称是祈女士的人来访..."
"呵..."
洪杰缓缓眯起眼睛,嘴角扯出个狰狞的弧度——“让她进来。”
好啊,他还没去找他们算账,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嗒、嗒、嗒——”
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响,犹如冰锥一下下敲击着心口。
祁红推门而入时,洪杰依然背对着她,身形纹丝未动。
落地窗外,霓虹灯海在他轮廓镀了层冷光,将他的影子拉得锋利而沉默。
——没有虚伪的寒暄,没有假意的客套。
祁红眉梢微挑,却也不恼。
她径自走向沙发,裙摆扫过真皮座椅时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玻璃杯与水晶壶相碰,发出清脆的“叮”一声,随即便是“咕噜噜——”的水流倾泻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祁红抿了一口水,杯沿留下半枚鲜红的唇印。
抬眼时,目光如淬毒的细针,一寸寸钉在洪杰僵首的脊背上——
她在等,等他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