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恩公啊!"
一名中年男子跪下就磕了个响头。
那个被陈寒酥救过的男人挤开人群,被电击灼伤的双手死死攥成拳头:“我叫田毅!”
田毅的声音嘶哑,"要不是您,我早就随爸妈和妹妹去了..."喉结剧烈滚动着,"这条命是您给的,您指东我绝不往西!"
陈寒酥的目光落在田毅身上:“我拉你出地狱...不是为我,是要你为自己而活。"
“你们都先起来。”陈寒酥的声音很轻,却让嘈杂的甲板瞬间安静。
"想去南湾渔村可以,但之后站起来的力气——"目光扫过所有跪着的人,"得靠你们自己!"
田毅浑身一震,颤抖着、却坚定无比地,自己站了起来。
易清乾倚在船舷边,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看着自家夫人一句话就让整船人泣不成声。
魏洲的下巴都快掉到甲板上——这哪是救人,分明是收了一船死心塌地的信徒!
他偷偷瞄了眼自家爷,却发现那位素来冷面的主子,此刻嘴角竟噙着抹与有荣焉的笑。
银环利落地指挥着人群登上救援舰,当最后一位中年女人被海军搀扶进医疗舱,原本拥挤的甲板骤然空旷起来。
月光下,只剩下七道孤零零的身影——
田毅站在最前头,身后是那个曾用头撞笼子的瘦削少年,还有西个眼神倔强的年轻人带着一位老者。
"我们..."
田毅的喉结滚动了下,"家里人都死了,没地方可去了。"
瘦骨嶙峋的少年突然单膝触地,动作利落得不像个长期受虐的囚徒。
他从裤袋深处摸出个防水U盘,外壳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上个月...那个板寸女人掉的。"
他抬头时,陈寒酥才注意到他左眼是义眼,"我趁他们打牌时...用脚趾夹出来的,可能对您有用。"
陈寒酥接过U盘,突然嗤笑一声:“叫什么?”
“娄乌。”
"去年被他们抓来前..."他残缺的左眼睑抽搐了一下,"我是A大计算机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