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洲站在甲板上,手里的望远镜"哐当"掉在地上。.k!a~n`s\h`u+g,u?a?n′._c!o?m¨
他眼睁睁看着自家那位素来不近人情的爷,竟毫不犹豫地跳上敌船,把那个长相混血的"男人"紧紧搂进怀里——
"乾、乾爷?!"
魏洲的声音都变了调,头如拨浪鼓般来回扫着相拥的两人,"这位是...?"
他跟在易清乾身边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个人啊!
陈寒酥这才猛然惊醒,她此刻还顶着那张精心伪装的混血面孔。
可易清乾的怀抱却精准得没有半分迟疑,好似能透过这层伪装首接触摸到她的灵魂。
"怎么?"
易清乾头也不抬,指尖轻轻捻起她耳后一缕假发,"我自己的老婆..."
他低头看向怀中人,眼底漾起只有她能懂的笑意,"换了张皮就认不出了?"
"嘶啦——"
陈寒酥指尖勾住耳后的伪装边缘,整张混血面孔如蜕皮般撕落。
黑色长发如瀑倾泻,露出她原本瓷白的肌肤。
月光下,那颗标志性的泪痣在右眼下方若隐若现,杏眸里还带着些许未褪尽的杀意。
魏洲猛地后退一步,差点被缆绳绊倒:"少...少夫人?!"
他一脸疑惑,"您不是应该在..."
这不对啊!
明明临行前他亲眼看见少夫人和皇甫小姐进了同一顶帐篷,皇甫小姐还特意嘱咐"今晚谁都别来打扰"。¨5-s-c!w¢.¢c\o~m/
两小时前——
隔壁帐篷里,皇甫姬的笑声混着少夫人清冷的嗓音隐约传来,随着帐篷灯光熄灭,说笑声渐渐归于寂静。
可不到半小时,自家爷的手机突然亮起一道幽蓝的光。
魏洲亲眼看着那个素来沉稳的男人,在读完那条加密讯息后,连指节都泛了白——
"哗啦!"
帐篷帘幕被粗暴掀开。
易清乾连外套都没穿就跳上了游艇,引擎轰鸣声中只丢下一句:"公海。"
此刻魏洲醍醐灌顶——
难怪爷当时盯着手机的眼神,像是要把屏幕盯出个窟窿。
"原来是少夫人在这儿啊!"
魏洲一拍大腿,"我就说爷怎么连鞋都顾不上穿就往甲板上冲,您都没看见..."
易清乾一记眼刀甩来,魏洲的舌头立刻打了个结,后半句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陈寒酥却己经听明白了。.看,书,屋· ~无!错!内^容′
她抬眸望向眼前这个衣衫不整的男人——衬衫凌乱,发梢还滴着海水,哪还有半点平日里的矜贵模样。
"易清乾..."
她的指尖轻轻拂过他手腕上,声音软了下来,"谢谢你来找我。"
易清乾剑眉微挑,突然凑近她耳边,温热的呼吸烫得她耳尖发红:"以后别光说谢..."
低沉的嗓音里带着蛊惑,"拿点实际行动..."
他忽然停顿,睫毛微颤。
陈寒酥仰头,在他脸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咳!"
魏洲猛地转身,差点把脖子扭了。
他面朝大海举起双手:"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易清乾显然没料到她会如此干脆,方才还游刃有余的调侃顿时卡了壳。
他的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薄唇微张却没能吐出半个字来,唯有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一层绯色,在月光下无所遁形。
陈寒酥见状,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她故意凑得更近,红唇几乎贴上他发烫的耳廓:"怎么,易先生不是要我...用实际行动表示?"
这声带着笑意的反问终于让易清乾回神。
他眸色骤然转深,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住她的后颈,正要反击——
"姐姐?"
银环迟疑的呼唤从船舱方向传来。
陈寒酥条件反射般后退半步,结果被易清乾一把扣住手腕又拽了回来。
银环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白狼姐泛红的耳尖,和那个陌生男人紧扣在她腕间的手......
陈寒酥清了清嗓子,郑重地抬手示意:"正好给你们介绍。"
她将银环往前轻推一步:"这位就是八蛮的亲妹妹,银环。你们之前照片上见过的..."
易清乾的目光在银环身上短暂停留——女孩裸露的手臂上布满电击伤痕,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