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k~u·a¢i¢d!u¨x·s?..c·o^m+"
陈寒酥利落上膛,枪口抵住板寸女人太阳穴的瞬间——
"哐!哐!哐!"
最内侧铁笼突然传来疯狂的撞击声。
先前被电击的男人竟挣扎着站了起来,青紫的双手死死攥着栏杆,脖颈上的铁链被他扯得哗啦作响。
他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板寸女人,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恨她?"
陈寒酥挑眉。
男人发疯般点头,被电击灼伤的嘴唇撕扯着吐出几个模糊的音节:"...杀...我家人..."
陈寒酥枪口一偏,"砰"地击碎笼锁。
铁门吱呀着弹开的刹那,她揪住板寸女人的衣领甩进笼中。
"你...你要干什么..."
板寸女人拖着血肉模糊的双腿,指甲抠着笼底的血垢拼命往外爬。
笼中男人原本浑浊的双眼突然迸发出骇人的凶光。
他脖颈上的铁链哗啦作响,生锈的链节像活物般缠上女人喉咙——
"咯咯..."
板寸女人的指甲在脖颈上抓出深深血痕,却怎么也扯不开这复仇的枷锁。\m?y/r\e`a-d\c-l,o^u/d/._c¢o~m?
男人俯在她耳边,声音嘶哑得不像人类:"记得在二号货舱...那个小女孩的辫子是怎么缠进绞盘的吗..."
铁链猛地收紧,骨裂声清晰可闻,"你笑着转动手柄时...她还在喊哥哥..."
这个男人死都不会忘记——
只是因为不小心弄脏了板寸女人的鞋:父亲被按在锚链上时崩飞的牙齿,母亲指甲抠进钢板留下的十道血痕,妹妹被绞盘卷住辫子时甩飞的小皮鞋。
每帧画面都刻着这群恶魔哄笑的嘴脸,他们叼着烟欣赏惨叫的模样,比鲨鱼嗅到血腥时还要兴奋。
陈寒酥背身抵在舱门上,"嚓"地划亮火柴。
一簇红在唇间明灭,青烟模糊了她半边侧脸。
铁笼的摇晃渐渐停息,最后一声铁链的哗啦响动消弭在潮湿的空气中。
月光透过破碎的舷窗照进来,将笼中交叠的身影分割成明暗交错的剪影。
板寸女人暴突的眼球还凝固着最后的惊恐,而那个男人——他青紫的手指仍死死攥着铁链,仿佛这就是命运留给他最后的救赎。!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快^
烟灰无声坠落。
陈寒酥将烟从唇边取下,一缕青烟在她眼前袅袅散开。
她偏过头看向那个男人——
他的身影剧烈起伏着,每一声抽气都带着血沫的黏腻声响,像是要把这辈子的空气都吸进肺里。
她走近几步,从衣服内袋摸出半盒香烟,指尖轻弹出一根:"要吗?"
男人机械地抬起颤抖的手,却在接火的瞬间怎么也点不着。打火机的火苗一次次照亮他干裂的嘴唇,又很快熄灭。
突然,他整个人像被抽走所有力气般瘫软下来。
那根未点燃的烟从指间滑落,他蜷缩成母胎中的姿势,额头抵着膝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不似人声的嚎哭。
陈寒酥静静站着,首到他的哭声变成断断续续的抽噎。
她弯腰拾起那根沾了血渍的烟,重新点燃,塞回他颤抖的指间。
"抽完这根,"
她的声音很轻,"我带你们回家。"
陈寒酥转身走向其他囚笼,生锈的锁链在她枪下一一崩断。
笼门吱呀着敞开,可里面的人却像被钉在原地——有人死死抓着栏杆,指节发白。有人拼命往阴影里缩,仿佛光亮比黑暗更可怕。
男人怔怔地望着指间升起的青烟。
家。
这个字眼像一颗子弹击中他千疮百孔的心脏。
这些日子他像畜生般啃食馊饭,在电击与鞭打中保持清醒,就是为了用这双眼睛记住仇人的每张脸。
现在复仇完成了,他本该跟着那根绞死仇人的铁链一起沉入海底...
"人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陈寒酥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蹲下来与他平视,袖子上的血迹还没干,"你妹妹...一定希望你替她看看明天的太阳。"
就像在无尽深渊中下坠时,突然触到一根垂落的生命之绳——
男人浑浊的瞳孔微微颤动,终于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陈寒酥扫视着其他仍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