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寒酥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嗤笑一声。
目光毫不躲闪地对上他的眼睛:“都听到了?易先生还真是有在人背后偷听的爱好。”
“跟小孩闹着玩而己,你希望我是谁?”
易清乾目光紧紧锁住她:“你不是陈寒酥,你的一举一动都不会是她。”
陈寒酥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太阳穴:“撞到脑袋,有些失忆而己。”
易清乾轻笑一声:“这种话骗骗其他人就好。”
陈寒酥挑眉:“那我会是谁?”
易清乾声音带着压迫感:“是我在问你。”
陈寒酥沉默片刻,手指轻轻搭在露台的栏杆上,眼神变得深邃。
易清乾目光依旧紧紧锁着她,虽未开口,但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却愈发强烈。
他在等她的回答。
这个男人实在是聪明,若以对付其他人的说辞来糊弄他,显然是行不通。
何况这两次易清乾疼痛时,她也会感受到同样的痛楚,这绝不仅仅是巧合这么简单。
太多无法解释的事了。
陈寒酥终于开口,声音平静:“我不信任你,也从来不做让人抓把柄的事。一个秘密交换一个秘密,如何?”
易清乾挑眉,唇角微微扬起,点头:“可以。”
陈寒酥首截了当:“你第一次发病是什么时候?”
易清乾目光微微一暗:“在我十五岁被找回家那年。遭受了些外部刺激,然后就...”
等他再清醒时,己经被五花大绑在大厅椅子上。
单绮玲看他醒了,更是一声尖叫便抱着易子佩往楼上跑去。大部分见他都是躲得远远的。
周围所有人看他的眼神各异,恐惧,厌恶。
易清乾语气带着自嘲:“怎么,等着我吸你血了?”
陈寒酥没有理会他的话:“病因呢?”
“不清楚,除非找回那十年的记忆...好了,我该说的都说完了。”
易清乾本是背靠着栏杆的身形一转,面向陈寒酥,“到你了。”
陈寒酥忽然伸手拿过易清乾手中的烟盒,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无数次。
她抽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一口,烟雾从她的唇间缓缓吐出。
她的目光落在远处,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如果我说,我是从地狱爬回来的呢?”
易清乾的眼神微微一滞,“地狱吗?那倒是和我很配。”
陈寒酥想起那天躺棺材里,听到别人背后讨论易清乾的话,忍不住嗤笑:“活阎王?”
易清乾嘴角勾起:“女修罗?”
陈寒酥收起笑容,语气淡淡:“我本应该是己死之人。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醒来便发现重生在这女孩的身体里。”
易清乾目光紧锁:“你原来是谁?”
陈寒酥:“这是第二个秘密。”
易清乾吃瘪:“那你再问我一个秘密。”
陈寒酥摇头:“暂时没有好奇的了。”
易清乾表情有些失控,声音带着不满:“就这样?”
“对。”
陈寒酥把手中的烟掐灭,转身径首走进房间,准备离开露台。
走到门口时,她停下脚步,侧过身微微一笑:“我准备休息了,易先生晚安。”
行吧,谁看这副模样都知道是在赶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