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背叛与抉择

"别碰水晶！"

苏晴的警告在林默耳边炸响时，他的指尖己经触到了血色水晶表面。`r¨c!y·x`s\.?c/o?m?刹那间，祭坛地面亮起蛛网般的猩红纹路，赵虎的狂笑从背后传来："蠢货！"

林默猛地转身，看到赵虎的刀架在苏晴脖子上。女吏的制服被血浸透，左肩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她的嘴唇因失血而发白，却死死盯着林默："跑......"

"跑？"赵虎的刀锋又压进半分，苏晴颈间立刻渗出一道血线，"林小子，把生死簿残页交出来，我就留这娘们全尸。"

祭坛西周的符文越来越亮，林默能感觉到水晶中的林小雅正在拼命向他传递信息。妹妹的瞳孔在血色介质中剧烈收缩，纤细的手指隔着水晶壁拼命画着什么图案。

"我数到三。"赵虎啐了口血沫，他半边脸被腐尸毒侵蚀得溃烂流脓，"一——"

林默的右手按在怀中残页上。这张从上古葬神遗迹得来的纸页正在发烫，他能感觉到上面浮现的文字在皮肤下跳动。左手却不由自主伸向水晶，小雅画出的图案渐渐清晰——是净世教三长老的命门位置。

"二！"

苏晴突然用肘部猛击赵虎肋下。?叁,叶¨屋. ¨免·沸+岳\黩,男人吃痛松手的刹那，她旋身踢向对方手腕。刀光闪过，半截断指飞向祭坛，赵虎的惨叫与刀刃落地的脆响同时响起。

"走啊！"苏晴扑向赵虎时扭头大喊，鲜血从她嘴角溢出，"带小雅——"

话音未落，赵虎剩下的左手突然暴长数寸，五指如钩刺入苏晴后背。林默看到女吏的身体猛地弓起，一口鲜血喷在祭坛边缘的骷髅浮雕上。

血色水晶突然剧烈震颤。林小雅的眼睛完全变成银白色，祭坛西周的符文像活物般扭动着爬向水晶。林默脑中炸开妹妹撕心裂肺的尖叫："哥！他们在抽我的魂！"

"小雅！"林默的指甲深深抠进水晶表面。生死簿残页上的文字突然浮到空中，化作锁链缠向赵虎。那恶徒刚扯出苏晴的心脏，就被黑红相间的锁链贯穿胸膛。

赵虎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口的空洞："不可......能......"他的尸体倒地时，祭坛突然倾斜了西十五度。

苏晴的残躯滑向边缘。林默一手抓着水晶，另一只手拼命伸长。指尖相触的刹那，他看见女吏嘴唇蠕动："......值得。"

尸毒突然在林默经脉里沸腾。′微*趣/晓.说- ,哽?薪\最-全.他眼睁睁看着苏晴坠入祭坛下方的深渊，而水晶中的小雅开始全身痉挛，银白色的光丝正从她七窍中被抽出。

"通灵体果然名不虚传。"沙哑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三个披着人皮袈裟的老者缓步走出，为首者手中托着的骷髅碗里盛满了小雅被抽出的魂丝。

林默的视线在濒死的妹妹和深渊之间疯狂切换。残页上的锁链突然全部崩断，化作血雨洒在祭坛上。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在骨髓深处苏醒，同时听见系统久违的提示音：

【警告！宿主魂魄完整度降至61%】

【检测到通灵体强制共鸣】

【建议立即切断连接】

最胖的长老突然惨叫一声。他捧着骷髅碗的手掌开始腐烂，碗中小雅的魂丝剧烈挣扎。"不对劲！"他惊恐地看向林默，"这小子在反向抽取我们的寿元！"

林默确实感觉到有热流顺着无形的连接涌入体内。但小雅的情况更糟了，她的左臂己经开始透明化。祭坛下方传来苏晴尸体落地的闷响，那声音像锤子砸在林默太阳穴上。

"哥......断开......"小雅的声音细若游丝，"你会被......反噬......"

林默的指甲全部翻起，鲜血顺着水晶表面流淌。他疯狂回忆《葬尸经》里关于魂魄嫁接的禁忌篇章，突然想起老瘸子醉酒后说过的话："葬渊界的规矩......想要什么......就得拿什么来换......"

"我换！"林默吼出的瞬间，祭坛地面突然裂开。一具青铜棺椁破土而出，棺盖上的饕餮纹正咬着他流血的指尖。

三个长老同时后退："葬神灵柩？！不可能！"

棺盖轰然开启的刹那，黑市领袖莫老三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林默身后。这个永远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将一枚骨钉拍进林默后颈："小子，悠着点。"

难以形容的冰凉感顺着脊椎炸开。林默看到小雅被抽出的魂丝突然凝固，而后像倒放的影像般全部缩回她体内。莫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