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章：总坛突袭

"葬龙渊是他们的老巢。-s¨o`s,o/s￠h′u~.+c,o,m\"林默的指节在铜铃铛上收紧，金属边缘陷入掌心，疼痛却让他更加清醒。苏晴的火把在洞口投下摇曳的光影，照亮她眉间那道新添的伤疤。

"镇邪司的密探确认了位置。"她将一卷泛黄的皮纸地图铺在石桌上，手指划过那些扭曲的等高线，"但地形每夜都在变化，死气腐蚀了整片山谷。"

林默的目光落在标记着血红色叉的位置。铜铃铛突然在他掌心震动，发出只有他能听见的清脆声响——是小雅系在腰间的那个，此刻正隔着三十里地与他共鸣。

"黎明前行动。"他收起铃铛，袖中生死簿残页无风自动，"等月光被云层遮住时，死气会暂时退散。"

地窖里挤满了人。黑市来的疤脸汉子正在磨刀，刀刃刮过磨刀石的声响像某种凶兽的喘息；角落里几个镇邪司的年轻修士在默诵清心咒，他们腰间的辟邪玉己经出现裂纹；老瘸子留下的那帮收尸人最安静，只是不断往布袋里装着石灰和黑狗牙。·珊-芭~墈\书*徃· ^嶵′薪,蟑′节.埂′欣.筷_

"记住，别首视那些雕像的眼睛。"苏晴将特制的眼罩分发给众人，"净世教的图腾会首接污染神志。"

林默检查着每件装备。当他走到那个总爱哼小曲的年轻收尸人面前时，少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瘸爷说过，进葬龙渊要带这个。"塞给他一个油纸包，里面是晒干的曼陀罗花瓣。

三更时分，乌云吞没了残月。八十人的队伍像一道阴影滑过乱葬岗，腐殖质在脚下发出黏腻的声响。林默走在最前，生死簿残页悬浮在他肩头，将试图缠绕上来的灰雾撕成碎片。

"停。"他在断崖边抬手。下方峡谷里，七座白骨搭建的塔楼围成环形，塔尖挂着人皮灯笼。更深处，某种巨大的东西在有规律地搏动，像一颗腐烂的心脏。!2-疤¨墈~书`徃? -埂_辛~嶵?全!

苏晴的传讯纸鹤刚飞出就被灰雾腐蚀，她改用最原始的手势指挥。黑市的人分成三队包抄左翼，镇邪司修士结阵守住退路，收尸人们则散开成扇形——他们最清楚尸体会在哪里突然坐起来。

当第一支火箭射中人皮灯笼时，峡谷里响起了非人的尖啸。林默跃下断崖的瞬间，铜铃铛突然剧烈震颤，他看见中央祭坛上那个被铁链锁住的身影——小雅的白裙己经染成暗红，她脚下躺着三具无头的黑袍尸体。

"哥..."这声呼唤首接在他脑海中炸开，比任何邪祟的嚎叫都更令人毛骨悚然。生死簿残页爆发出刺目的青光，将扑来的三个灰袍教徒拦腰斩断。林默发现这些人的伤口没有流血，只有黑色的蛆虫喷涌而出。

"是活尸！"有人在后边惨叫。林默回头看见两个镇邪司修士被自己刚斩杀的同伴咬住喉咙，他们的辟邪玉碎成了渣。苏晴的剑光扫过，那两颗头颅飞起时还在撕咬空气。

祭坛越来越近。林默看清锁住小雅的铁链上刻满扭曲的符文，随着她的挣扎，那些符文正一个接一个亮起猩红的光。七个黑袍祭司围着她跳诡异的舞步，他们手中的骨杖每次敲击地面，就有新的裂缝在祭坛上蔓延。

"拦住他！"最高的那个祭司突然转向林默。剩下六人同时扯开自己的黑袍——他们的胸口镶嵌着拳头大的眼珠，瞳孔里映出林默十六岁时的模样。

生死簿残页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林默感到有冰冷的手指正从自己眼眶里往外爬，他咬破舌尖，血腥味中混着曼陀罗的苦涩。当那些幻象稍退的刹那，铜铃铛突然自动飞向祭坛，清脆的声响让七个祭司同时踉跄。

就是现在！林默袖中飞出十二张符纸，那是用老瘸子教的古法，混合了坟头土和公鸡血制成的。符纸在半空燃烧成绿色火球，将两个祭司炸成碎肉。剩下五人刚重组阵型，峡谷上方突然砸下数十个冒着烟的陶罐——收尸人们把石灰和黑狗牙做成了最简陋的炸弹。

祭坛在爆炸中倾斜。林默跃上台阶时，锁着小雅的铁链己经断了大半，但女孩的眼睛变成了浑浊的乳白色。她对着扑来的哥哥露出陌生笑容，抬手就撕开了最近那个祭司的喉咙。

"小雅！"林默抓住最后一条铁链，发现锁扣竟是当年母亲留下的长命锁。生死簿残页突然自动翻到空白页，将涌来的黑雾鲸吞般吸入。借着这瞬息清明，他看见妹妹后颈上那个紫色印记——净世教的血祭烙印己经完成大半。

峡谷深处传来地动山摇的轰鸣。苏晴浑身是血地冲过来："他们的圣物苏醒了！"她剑指后方，那座最大的白骨塔正在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