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 往生册现世

"林默！"莫清雨的声音穿透死气浓雾，她手中那本泛着惨白光芒的典籍正在疯狂翻动，"把你妹妹的魂魄交出来，这是净化天道必须的祭品！"

林小雅的魂魄悬浮在祭坛上方，像一盏随时会熄灭的魂灯。_s?j·k~s*a/p,p~.?c*o?m-林默的左臂己经化为焦黑，三张生死簿残页在他面前组成三角屏障，却不断被往生册的白光侵蚀出裂痕。

"系统，分析防御崩溃时间！"

"警告：剩余十七秒。"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建议立即撤离。"

林默的牙齿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却压不住那股从骨髓里渗出的寒意。他抬头看向妹妹——小雅的魂魄正在无意识地模仿生前习惯，双手交叠放在胸前，那是她睡觉时的姿势。

"哥...哥..."魂体发出的波动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莫清雨突然将往生册高举过头，典籍自动翻到中间某页。林默视网膜上炸开一片血红警告："检测到神器共鸣！"

"净世大葬！"

白光如瀑布倾泻而下。/幻+想/姬\ `冕-废_岳+黩′生死簿残页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林默感到有冰冷的手指探入自己识海——是往生册在强行读取记忆。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的刹那，怀中最旧的那张残页突然剧烈震颤。

"嗡——"

天地间响起古老的钟鸣。林默看到残页上浮现出从未显现的文字，那些笔画像是用凝固的鲜血写成，正随着心跳频率明灭闪烁。往生册的白光被突然出现的暗红色屏障反弹，两股力量相撞的瞬间，整个禁地的死气都沸腾了。

莫清雨踉跄后退："不可能！生死簿怎么会..."

暗红屏障上浮现出记忆碎片。林默瞪大眼睛——画面里那个正在被年轻时的自己"收尸"的老人，赫然是十年前的老瘸子！但记忆中的老瘸子没有瘸腿，他胸口插着半截青铜匕首，匕首柄上刻着与生死簿相同的纹路。

"快...动手..."记忆中的老瘸子抓住少年林默的手腕，"只有你能...继承..."

往生册突然发出尖啸。+w`d?s,c￠w¨.·n￠e_t^莫清雨嘴角溢血，却露出狂喜之色："原来如此！当年的叛徒把秘密交给了你！"她猛地咬破手指，在典籍封面上画出血符："往生溯魂！"

林默感到有冰冷的东西从自己记忆里被抽离。更多碎片在屏障上显现——老瘸子跪在某座青铜门前，门缝里渗出黑雾；十二个穿黑袍的人影环绕祭坛，他们脚下躺着数百具孩童尸体；最后是张残破的羊皮地图，上面标着"葬渊之眼"的位置。

"系统，记录所有画面！"

"正在归档。"机械音罕见地带着电流杂音，"警告：本体生命力降至临界值。"

林小雅的魂魄突然发出耀眼的青光。那些光点像有生命般汇聚到林默的残页上，暗红文字开始重新排列组合。莫清雨脸色骤变："停手！你想引发第二次葬神之战吗？！"

新形成的文字浮到空中，组成残缺的句子："...持册者当知，往生即葬送..."

往生册突然自动合拢。莫清雨像被无形之手扼住喉咙般跪倒在地，她惊恐地发现典籍封面正在渗出黑色液体。林默趁机扑向祭坛，残页构成的锁链缠住小雅的魂魄往回拉。

"哥...后面！"

林默转身时己经晚了。苏晴的剑刺穿他的右胸，剑身上缠绕着往生册的白光。这个曾经帮助过他的女孩，此刻双眼完全被惨白占据。

"净世...永恒..."她的声音里混着莫清雨的回音。

生死簿残页突然全部飞回林默身边，像护主的猛兽般环绕旋转。最新觉醒的那张残页贴在他流血不止的伤口上，林默感到有古老的知识首接灌入脑海——那是关于"葬"的真意。

"原来如此..."他握住苏晴的剑刃，任由手掌被割得血肉模糊，"老瘸子当年封印的是这个。"

暗红色的纹路从伤口蔓延到整把剑上。苏晴突然发出惨叫，她眼中的白光被强行抽出，在空气中凝结成莫清雨的虚影。

"你竟敢污染净世圣器！"虚影扭曲着消散，"葬渊之眼会见证你的——"

爆炸的气浪将林默掀飞到祭坛边缘。他模糊看到往生册化作白光遁走，而苏晴瘫倒在地，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小雅的魂魄终于回归残页内部，那些暗红文字组成新的提示：

【葬渊之眼】

【生者勿近】

【葬神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