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黑市大逃杀

"哥......"林小雅抬起头，瞳孔里泛着不正常的青芒，"这些花纹......它们在动。¨x^i￠a!o~s^h\u/o_c-h+i·..c\o\m^"

林默的手指僵在半空，妹妹脖颈处蔓延的幽冥花纹如同活物般蠕动。苏晴的铜铃法器突然从腰间坠落，在地板上滚出刺耳的声响。

"黄泉体觉醒会引来阴兵借道。"苏晴的声音发紧，"我们必须——"

窗外传来第一声爆炸。

林默条件反射地扑向妹妹，将她护在身下。冲击波震碎了所有窗户，碎玻璃像暴雨般倾泻而下。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混杂着某种金属摩擦的刺耳噪音。

"净世教的焚尸炉。"苏晴脸色煞白地捡起铜铃，"他们连伪装都不要了。"

林默摸到腰间的收尸袋，里面装着刚从地窟拓印的尸语者符文。羊皮纸在发烫，与怀中生死簿残页产生某种诡异的共振。他看见妹妹眼中的青芒突然暴涨，那些幽冥花纹正顺着她的手腕爬上自己的手臂。

"从后门走。"苏晴己经拔出了镇邪司的制式短刀，"司里叛徒肯定封锁了主要出口。-顽!夲-鰰￠颤- \埂^芯/蕞?哙·"

第二声爆炸更近了。林默闻到空气中飘来的腐臭味，那是净世教用活人炼制的尸油气味。他单手抱起轻得惊人的妹妹，另一只手攥紧了收尸袋——老瘸子临终前说过，这袋子浸过三十年尸油，能暂时掩盖活人气息。

后巷比想象的更拥挤。十几个戴青铜面具的黑袍人正在挨家挨户搜查，他们手中的灯笼里跳动着绿色火焰。林默贴着墙根阴影移动，突然被一具尸体绊倒——是黑市那个总爱多收三成"保护费"的刀疤脸，现在他胸口插着半截镇邪司的制式箭矢。

"司里真的和净世教联手了。"苏晴的指甲掐进林默胳膊，"前面拐角有——"

话音未落，三道黑影从屋顶跃下。林默本能地翻滚躲避，却听见妹妹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啸。最前面的黑袍人面具突然炸裂，露出下面腐烂大半的脸。那人保持着前扑的姿势僵在原地，七窍中渗出浑浊的液体。

"魂震......"苏晴踉跄着后退，"她还没完全觉醒就能——"

剩下两个黑袍人突然转身就逃。.d.n\s+g/o^m~.~n*e?t~林默趁机拽着妹妹钻进一条排水渠，腐臭的污水漫到腰部。黑暗中，他感觉妹妹的身体在剧烈颤抖，那些幽冥花纹正发出微弱的荧光。

排水渠尽头是黑市边缘的乱葬岗。林默刚推开锈蚀的铁栅栏，就听见了那个刻进骨髓的声音。

"小畜生果然在这儿。"

赵虎带着五个收尸人堵在出口，他们手里的尸油火把照得人脸阴森可怖。这个曾经被林默设计反杀的对头，现在左眼变成了浑浊的玻璃球，右脸爬满蜈蚣状的缝合线——明显是找邪修接了阴尸的肢体。

"把丫头交出来。"赵虎的玻璃眼珠在火光下泛着绿光，"净世教的大人们对她很感兴趣。"

林默把妹妹往苏晴方向推了推，手指悄悄探入收尸袋。拓印着尸语者符文的羊皮纸己经烫得惊人，他能感觉到某种古老的力量正在苏醒。

"你以为接了条尸狗腿就能嚣张？"林默故意提高音量，"老瘸子没教过你怎么辨别尸油成色？"

这是收尸人之间的黑话。赵虎脸色骤变，下意识看向自己接肢的右腿——林默趁机甩出浸透尸油的绳索，缠住最近两个收尸人的脖子。惨叫声中，那两人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

苏晴的铜铃在此时响起诡异音调。赵虎剩下的手下突然互相厮杀起来，有个瘦高个甚至咬断了同伴的喉咙。林默知道这是镇邪司的乱魂铃，但苏晴嘴角渗出的鲜血说明她己到极限。

"小雅别看！"林默捂住妹妹眼睛的瞬间，赵虎的尸油匕首己经刺到他胸前。生死簿残页突然爆发出一阵黑光，将那匕首定格在离心脏半寸之处。林默看见羊皮纸上的符文正在自己皮肤下流动，某种超越尸语者传承的知识涌入脑海。

他念出一个不属于任何人类语言的音节。

赵虎的接肢右腿突然反向扭曲，像有自主意识般踹向主人胸口。骨裂声中，这个曾经的恶霸喷着血沫倒下，玻璃眼珠滚出眼眶。林默踉跄着跪地，发现自己的右手正在腐烂——使用那种力量的代价来得比想象更快。

"哥！你的手！"林小雅挣脱苏晴的搀扶扑过来。她眼中的青芒突然大盛，那些幽冥花纹顺着相触的皮肤蔓延到林默手腕。腐烂停止了，取而代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