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见地砖缝隙里渗出的暗红色液体，正缓缓组成一个眼睛的图案。文吏疑惑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时，那些液体己经蒸发得无影无踪。

"您脸色很差。"

"无妨。"苏晴按着袖袋里的密卷，火把的光在她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去备马，我要先去趟南巷。"

当马蹄声消失在长街尽头，档案室最深处的柜门无声滑开。周阎苍白的脸上浮着层不自然的青光，他手中捧着的陶罐里，半截枯指正在血水中缓缓旋转。

"净魂体果然出现了......"他对着罐子呢喃，缺指的手掌抚过罐身时，陶土表面浮现出和林小雅画作一模一样的纹路，"这次定要赶在镇邪司前面......"

月光穿过窗棂，照在他腰间露出半截的青铜令牌上。那上面沾着新鲜的血迹，令牌边缘的磨损痕迹显示它经常被用来刮擦某种石壁。